?”李月姐拍著她的手背問。
“也沒了。我爹那邊大多的親戚都瞧不上我,也就一個小姑姑,就她還疼我。只不知這會受不受大牽連?”青蟬紅了眼眶道。
“放心,我聽淮安那邊女人多是呆在後宅裡,平日裡不太出來跑動,想來不至於會有事,等大人回來,我讓他派人打聽打聽。”李月姐安慰她道。
“多謝夫人。”青蟬揉了揉眼眶,有些不好意思。
鄭典回來,已是戌時正。臉色不是太好。
“怎麼,城外的事情很棘手啊?”李月姐熱了一碗蓮子清粥,再炒了幾樣下粥的小菜。開胃口的很,鄭典一氣便是兩碗下肚,他晚上就隨便糊了一口。這會兒早餓壞了。
“城外的事情還好,人少,亂不起,我倒是有些擔心我大伯他們,算行程,他們如今應該就在淮安那邊裝漕糧,淮安的暴民鬧的挺兇的,暴民起亂為了啥,不就是為了一個吃飯嘛,這裡面最緊要的就是一個糧,我怕他們最後會針對漕船動手,到時大伯使不得要受遷連”鄭典道。
“應該沒事吧,大伯可不是吃素的,再說了,漕船上有漕司的官員,有衛所押運兵,這精兵強將的,一些個亂民怕是耐何不得他們吧,你要實在擔心,我看你明天派個人去那邊打聽一下,還有青蟬她家的一些情況。”李月姐琢磨的道。
“嗯,這倒也是,我看明天我讓的同星去,省的這小子最近混的太滋潤,都快成了小秦淮那邊的老客了。”鄭典沒好氣的道。
鄭典這般的埋汰鄭星,若得李月姐又是一陣好笑。
一夜無話。第二天鄭典便派了鄭星去淮安那邊打聽打聽。
接下來幾天,鄭典忙的腳不貼地,如今已是入秋了,離冬天不遠了,城外的難民要安置好,要不然,一個冬天下來,不曉得要凍死多少人。
這一忙就直忙到十月份,天氣已經很冷了,不過有著鄭典事先的安排,到少目前大家都還不錯,倒是為了鄭典賺足了民聲,據說吏部考評那裡給了鄭典一個大大的優,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而唯一讓鄭典和李月姐有些不安的是,鄭星去了有好些日子了,可至今沒有會何訊息傳來,只知道淮安的民亂似乎欲演欲烈了。
夜半時分,下起了暴雨,鄭典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李月姐叫他的動作驚醒了,支著身子,點亮床頭的油燈,剛點著的燈火暴出一陣烈焰幫的火星。
“怎麼了?做惡夢了?”李月姐看著鄭典臉色不太好看,便抱著他的腰問。
鄭典回抱著李月姐,那臉埋在李月姐的頸項間:“沒做惡夢,就是不知為什麼心裡很不舒服。”
“你這是前段時間太累了,咋一休息,不適應。”李月姐笑著道。
“我呀,就是勞碌命,這好不容易清閒了,卻不適應了,來來來,我們來做一點讓我累的事情。”鄭典哈哈笑著道,整個人一翻身,便又壓在李月姐的身上,那嘴在李月姐耳朵,頸邊一個勁的啃咬著。
李月姐感到一絲絲的麻痛,身子也熱燙了起來。兩人正入佳境之時,卻聽外面一陣急促的腳不聲。
“大人,夫人,八郎來了。”青蟬在外面道……
“八郎來了,快起來。”李月姐推著鄭典。八郎就是鄭星。
鄭典雖然箭在弦上,那是極不痛快的,但是鄭星這大半夜的過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難道大伯他們出事了,鄭典猛的一激淋,那欲*望便迅速的退卻,只重重的啃了李月姐一口。然後披衣下床,讓李月姐繼續睡。
李月姐這會兒哪裡還睡得著,也披衣起床,跟著鄭典一起出來,看看要不要給兩人弄點點心吃。
只是兩人剛到穿堂處,就看鄭星一臉的疲倦。身著素色衣服,兩眼赤紅赤紅的,正在那穿堂處焦灼的走來走去。
見到鄭典和李月姐出來,便大跨步上前:“六哥,大伯和三哥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鄭典大驚。重重的握著鄭星的肩頭,一直以來,他就有些擔心這個。沒想到越擔心卻偏偏越要出事。
“三哥死了,大伯也只剩一口氣,還不知道能不能吊著一口氣到家。”鄭星帶著哭腔道。
心中有預感要出事,可卻再也沒想到是這樣天塌下來的事情,李月姐只覺一陣心慌。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鄭典臉色一片灰白,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隨後又一臉激動的跳將起來:“走,我們去大伯家裡。”鄭典兩眼赤紅的站了起來。拉著鄭星就要趕去鄭家大屋。
“六哥,大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