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插手好嗎?別忘了,柳家和賈家害的素娥還少嗎?我看這事兒你還是推了吧,小心阿爹阿孃不痛快。”李二瞪著方氏道。
“你別素娥素娥,一碼歸一碼,我幫柳家說親咋啦?成了我有謝媒銀子的,總歸是有進項,而那素娥和西屋,一個跟人私奔,狠狠坑了我們一把,而西屋呢,佔盡了便宜還得了乖,有誰真正把你當二哥和二叔了,你自個兒說說。”方氏一張嘴了得,那道理盡說的似是而非的,讓李二一時無從反駁。
“算了,你大哥那邊你自己把握吧。”李二嘆了口氣,雖說方全那邊貪的太狠了,但金鳳那裡終歸還是要他和他娘子幫襯的,更何況又是這等快臨盆的時候。
想到這裡,李二又問:“對了,金鳳快生了吧?”
“嗯,前幾天我大嫂還跟我說來著,就這幾日了,大嫂說了,金鳳那肚子尖尖的,定然是個男娃子。”方氏一臉高興的道。
“那就好。”李二也很高興。隨後便告辭道:“行了,我當差去了,榮延那小子最近你也多管管,收收他的心,我打算明天去鎮學找先生,這小子也該讀點書了,再這麼玩下去沒啥出息。”
隨後就響起開門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榮延那脾性哪裡能靜下心來讀書的,以前又不是沒送過,最後反倒是我們倆個大人,被那先生教訓的跟孫子似的。”方氏沒好氣的回道。
“唉,為了那小子,訓就訓唄。”李二說了聲,然後腳步聲遠去,隨後便是關門聲。
房裡。
李月姐聽著二叔二嬸這些個閒話,一個早上的好心情全沒了,又是這個倉家,真是家有惡鄰,找個機會使不得要埋汰他一翻,隨後,李月姐又想起金鳳的事情,果然,算算時間,金鳳要孩子要出生了。
只是鄭家現在正在暗裡佈局對付周家,怕是周家安穩的日子不多了。
“大姐,起床了。”門口,小月寶兒從外面探進來半個身子,看李月姐坐在床上,她便一溜小跑的過來,小小的身子撲在李月姐的床上,膩著她好一會兒。
“鄭老太,你怎麼來了?”就在這時,屋外又傳來月嬌驚訝的聲音,隨後又是月娥的聲音:“老太,您慢點兒,來坐這裡。”
鄭老太來了?李月姐起床,洗漱一翻後出了屋,果然見鄭老太坐在院中的陰涼處。
“老太,你這腿腳不便呢,咋親自跑來了?有事讓人傳個話,我去看你啊。”李月姐說著,便衝了茶水端上。
“沒啥大事,天天躺在屋裡,人也悶的慌,出來走動走動,也好散散心的。”鄭老太道。
“呵呵,也是。”李月姐說著,又搬了一條方凳來,讓老太架著腿。
“月姐兒,老太今兒個過來,就是跟你談鐵柱和月娥的婚事呢,得定下來了。”鄭老太道。
李月姐沒想到老太拄著柺杖非要過來居然就是來談這事情的,當初,談這事的是鄭屠娘子出面的,顯然的,鄭屠娘子變卦了,可鄭老太不會變卦,所以只有她親自來談。
“老太,我看算了吧。”李月姐說著,看著正在檔子上賣豆腐的月娥,不管鎮上人怎麼傳怎麼說,這丫頭都渾不在意,或者說,她那憨慢的性子,還來不及在意就又過去了。
“月姐兒,你也是這麼看我的?你當我老婆子也是鎮上那等膚淺之人,月娥什麼樣的人,老婆子清楚,鎮上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鄭老太皺著眉道,兩眼盯著李月姐。
“老太熄怒,老太自不是鎮上那些膚淺的人可比,可月娥跟鐵柱卻不適合了。”李月姐道。
“怎麼講?”鄭老太不動聲色的問。
李月姐想了想,雖然這種事情是月嬌和月娥的私事,但牽涉的親事,還是不要瞞,坦白的說為好,要不然,萬一引起別的誤會也不好,於是,就壓低聲音,在鄭老太面前,把月嬌原先的心思說了說。
“哦,那這麼說,咱們今天應該談月嬌和鐵柱的親事,敢情我們以前真是亂點鴛鴦譜了。”鄭老太也笑著道。
“老太,您認為在這個時刻,這個時機談月嬌和鐵柱的親事好嗎?”李月姐又笑著反問。
鄭老太什麼樣的精道人物,剛才只是沒細想,這一細想,還真是,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談親事的時機。她甚至也明白,這李家大丫頭在玩拖字決,這事情一拖,鐵柱十六了,老二媳婦是下了狠心要在年前把鐵柱的婚事定下來的,李家大丫頭這一拖,鐵柱跟李家的緣份就沒了。
算了算了,碰上這事,也只能這樣吧,鄭老太想著。又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