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一碰上就通吃,真不講究,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另一個船工恨恨的道。
“可不是,我跟你說一個驚天的訊息,鄭家的鄭典知道嗎,被通輯的那個,如今就是十三灣的水匪,而且還聽說是三當家的。”先前的船工神神秘秘的道。
“怎麼可能,當初他們還跟水匪幹過一架呢。”邊上有人一臉驚訝的道。
“賊喊捉賊唄,昨兒個他們打劫商船的時候,有一個小嘍嘍被衙門趕去的人抓住了,那小嘍嘍供出來的。”先前的船工道。
一時間,眾人一陣的嘖嘖,直搖頭說:“想不到啊?”
另外一個正要接話,看到李月姐端著豆腐腦過去,邊上的人連忙接了接他。那人便住嘴了,李月姐暗裡翻著白眼,這些人說起八卦來生恐別人聽不到似的,那麼大聲,她又如何聽不到,心裡喑嘆著,果然叫老太說中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爹,這典小子是怎麼回事啊?”正準備出門的李二聽到傳言,回身問正蹲在門口喝豆腐腦的李老漢。若鄭典真是這麼個混賬玩意兒,那月姐兒可不能嫁他了。
“別管那些,這些定是以訛傳訛,典小子我們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他又懂事了不少,人品什麼樣的咱心時有數,就算他被通輯一時棲身十三灣,但禍害鄉鄰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幹的,咱們靜觀其變。”李老漢道。他跟李月姐談過,倒是隱約的知道一些鄭典的底細。
“嗯。”李二點點頭,隨後一嘆氣,馬上又是一年了,月姐兒都要二十歲了,二十歲的姑娘家沒嫁人,這在柳窪是獨一份了,再又想著自家金鳳,便是嫁人了又如何,如今卻在周家過那鱉悶的生活,再對比月姐兒,沒個合適的,倒是不嫁的好,至少活的爽利。
如此,亂紛紛的想了一腦子李二才搖搖頭,上抄關當差去。
第二天,鄭典是十三灣水匪的訊息便傳的滿天滿地,一時間,柳窪鎮又掀起了淘天巨浪。
“嘖嘖嘖,難怪前段時間鄭家要賣宅子了。”鎮上人這才明白過來,鄭家為什麼要賣宅子。
那江魁德聽說鄭典的事情後後悔不已,要是早知道當日那臭小子是鄭家人,這房子他就不急著買了鄭家攤上這事,依他的背景,這房子不用花幾個錢就能舀下,沒想到一個鄉下老婆子,居然有這個決斷和魄
對於江魁德的吃鱉,李家人倒是暗爽著。只是不由的更擔心鄭家。
而面對這樣的機會,周家自然是蠢蠢欲動,他們蟄伏至今,終於等到機會了,只是等周大爺在想著怎麼報復鄭家的時候卻突在的發現,他到底遲了一步,因為整個鄭家早就分了,連象徵著鄭家的祖宅都賣了,如今除了分去的人家,在鄭家,只著鄭老太和鄭大娘子留守在幾間舊房子裡,難不成,堂堂的周家就朝這兩個婦孺出手?便是贏了又怎麼樣?
對手就這麼以這種方式消失了似的。
周大爺和查巡檢兩人著實鬱悶。這好象握緊的拳頭砸在空氣裡。
至於鄭大,那在通州地盤上他們鞭長莫及啊。
“對了,鄭老太手裡不是還有一箱子珠寶嗎?正好前幾天,十三灣的水匪又劫了一條商船有人親眼看到是鄭典帶人出手的,如,那商家告到我巡檢司來了,我正好可藉此由頭請上司開令抄家,有這一箱珠寶,也不算白忙活一場。”那查巡檢道。
周大爺點點頭,也只有這樣退而求其次了。
清晨,李月姐做好活叮囑月娥照看著生意她則提著一個食盒出門,去看鄭老太。
鄭家自把鄭家大宅賣了後鄭老太如今就住在西山坳那邊,那邊鄭家還有幾間平房。
鄭老太的身子更見的弱了昨日還咯了血,味口一直不好,什麼都吃不下,李月姐便專門做了一些開味口的東西給她送去。
一進得鄭老太的屋,鄭家一幫媳婦子全都在。
“這幫巡檢司的賊胚子,哪裡是要找人,分明就是藉著找人的由頭吃舀卡要,前天才從我家裡走,昨天又來,吃了喝了不說,還順了家裡好幾樣東西,我家裡說了幾句,還叫他們打破了頭,真是氣死我了。”那鄭四娘子坐在一邊說的口沫橫飛的,那臉皺的跟苦瓜似的。
“可不是,便是我家也沒逃過,雖然他們懼著我家裡的殺豬刀,但這段時間,巡檢司那幫人買肉也從來不給銀子,真真是氣死我了。”一邊著鄭屠娘子也跺著腳道。
鄭老太依然靠在炕上,呼吸跟拉風箱似的,閉口不語。
李月姐上前,開啟食盒,端出一碗蓮子羹,老太才微微睜開眼睛,李月姐扶著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