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琢磨著,這事還得找鄭典,如今也就他能跟上面說上話,於是一清早做好豆腐,李月姐便去找鄭典,到得鄭典的的屋前,卻看到鄭典正在門口的磨刀石上磨刀,一頭烏黑的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便是那衣裳上也還著一種潮溼,明顯是叫晨露給打溼。
再看那磨刀石上的菜刀,磨的光亮光亮的。典小子不會是磨了一夜的刀吧,李月姐知道,這小子以前做事毛燥,於是鄭老太就規定他,凡是遇到大事,就先磨刀,把心磨靜了再去做事。
這小子倒是把鄭老太的話記在心上了。
“七爺讓人送信來了,讓我們稍安勿燥,皇上過幾天會下來視察災情,對這件事到時會有定奪。”鄭典看著李月姐過來,再看李月姐眉頭深鎖。那心裡清楚李家阿姐擔心什麼,便先一步寬心的道。
“這種事情等不得的,萬一皇上到是就定了大家的罪了呢,金口一開,便沒有收回的餘地了。”李月姐道,明顯著。此次水災,皇上要對天下臣民有個解釋,河工衙門便是沒罪也有罪了。
“定罪總要有證據的,如今柳窪全淹了,別說沒有。就是有想找也找不到,有二爺和七爺在,三司那邊不可能沒有證據就定罪的。我估計大家也就關一段時間就能放出來,不過,衙門的差事怕是都要丟了。”鄭典說著,便將李月姐讓進了屋裡坐,提了茶壺要給李月姐倒茶水,只是茶空空如也。
“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