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離船身遠一些,前面水速會急一些。”甘南恭敬的說,“您這個樣子會掉入水中的。”
叢意兒抬起頭,微笑著,掩飾去眼睛中的憂鬱,溫和的說:“這河水真清,都說水至清則無魚,可這水清澈至此,卻仍可見魚兒歡遊,真是好看。”
甘南微笑著,囑咐船伕慢一些,叢意兒收回身子,才突然發現,船上似乎少了司馬逸軒的身影,下意識四下裡看了看,果然,不知司馬逸軒去了哪裡。“咦,軒王爺呢?”
甘南笑了笑,輕聲說:“剛剛經過醉花樓的時候,王爺去了蝶潤姑娘那,好像是有些事情要做,只囑咐我們小心照看姑娘,他去去就來。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甘北他跟著王爺去了。”
叢意兒想了想,醉花樓?蝶潤?“甘南,我突然很想見見我姐姐,你送我去飲香樓,如何?”
甘南猶豫一下,說:“好吧,既然姑娘要去,屬下這就送姑娘過去。要不要等王爺回來一同去?”
叢意兒搖了搖頭,說:“你只要把我送到岸上就好,他們是我的家人,軒王爺一直對叢王府的人沒有好感,我們不必為難他了,只等他回來,替我謝謝他這幾日在宮中的照顧,就好。”
甘南猶豫一下,說:“好吧,屬下送姑娘到飲香樓下,就在下面等著姑娘。”
叢意兒又搖了搖頭,說:“不必了,你送我到岸上就好,不過走幾步就到了,我想再見姐姐之前,給她買些禮物,也好堵堵她的嘴,免得她怪我不懂禮數,瞞著家人到處亂轉。”
甘南笑了笑,點了點頭:“姑娘說得是,屬下這就讓船靠岸。”
船靠了岸,叢意兒上到岸上,回頭對甘南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這樣已經很好,我總是要回家的,老是這樣跑來跑去,也不合適,見了軒王爺,替我向他說一聲。”
甘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您不再回來了嗎?”
叢意兒笑了笑,說:“你可瞧見我這幾日安生過,這兒來那兒去的,我也不曉得我下一步會去到哪裡,放心,如果王爺還記得說過的話,縱然是我躲起來,一樣可以被他找見。現在,我得先去飲香樓見見我的家人。”
甘南微笑著點頭,退回到船上,輕聲說:“屬下在這兒候著,有什麼事需要屬下做的,姑娘儘管開口吩咐。”
叢意兒笑了笑,她喜歡這兒,這是她此時的感覺,雖然剛剛情緒還有些隱約的憂鬱,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愛這兒乾淨的空氣和安靜的散漫。沿著街慢慢走,街兩邊有許多小攤,風塵滿面卻一臉滿足的小商小販們熱情的招呼著,空氣中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味道。微笑著,卻突然想到,自己用什麼給叢惜艾買見面的禮物?
她一直在皇宮裡轉來轉去,那兒根本不需要她身上帶錢,而且,她也確實沒有錢放在身上——
“除非你的微笑在叢惜艾的眼中也是珍貴的禮物,否則,你這個樣子沒辦法堵上她的嘴,”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叢意兒身畔響起,如同陽光的感覺。
回頭,司馬逸軒長身玉立,意態瀟灑,正微笑著看著她,甘北和甘南各自面帶微笑,溫和的看著她,她有些愕然,訝然的說:“輕功真有這麼神奇嗎?你,你不是去了醉花樓嗎?”
司馬逸軒哈哈一笑,說:“你真當我會飛呀,只是巧了,剛好趕在你在這兒的時候我也在這兒。如果我此時仍在醉花樓,就算我的輕功天下第一,只怕也追不上你。”
叢意兒忍不住輕輕一笑,說:“你真是奇怪,走的時候悄沒聲息,出來的時候到是嚇人一跳。人是不經嚇的,你體諒一下我的心臟如何?你走的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我說錯了話,還是到底是個王爺得罪不起,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你這突然出現,到顯得我有些小家子氣了。”
甘南和甘北相視一笑,看著司馬逸軒,司馬逸軒眼中閃過一絲愧意,用微笑掩飾而去,說:“是我的錯,不是我不辭而別,實在是突然不知如何與你解釋。——要去看你姐姐,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一份你可以送你姐姐的禮物,這樣,可以讓你很容易的搪塞過你這次的所謂‘任性而為’。”
叢意兒一笑,輕挑一下眉,調侃道:“你這樣,讓我對你和叢惜艾更加充滿好奇。”
司馬逸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說:“你姐姐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子,但,——早知有今日解釋,應該認識你在先,意兒,我很抱歉,有些事情,此時竟不知如何給你解釋才好。”
叢意兒輕輕一笑,淡淡的說:“秀色可餐,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正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