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這後院的三個小廝都是十一二歲左右,可能柳老爺怕柳大少在顧府太寂寞,特意安排了幾個同齡的小廝來服伺他,順便也可以當他的玩伴。而負責他起居的春蘭和夏荷則比他們大了好幾歲,怪不得她們都梳了髻,插了簪環呢!

伺硯的眼睛很大很清澈,睜圓了有點象小鹿斑比,透著一股子機靈可愛。見他毫不掩飾他的好奇,我衝他一樂:“怎麼?”

“你膽子可真大,可不象個丫頭!”

“是嗎?”我故意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原本也是個殷實人家的寶貝女兒,不想家道中落,在投奔親戚的時候與父母走失。公子爺見我可憐,便撿了來當茶水丫頭。”

伺硯看我可憐巴巴的樣子,忙勸道:“你別傷心,其實春蘭她雖嚴厲了點,心腸倒也不壞。”

我想起春蘭那冷冰冰的眼神,不置可否地:“也許吧。不過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她心腸不壞?”

“我們幾個一起在閣里長大的,我當然知道了。”

“什麼閣?”我好奇地問。

伺硯可能意識到自己失了口,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肯說那是什麼閣。他發窘的樣子有點象春生,也不知那一夜之後春生他們怎麼樣了,但願他們也能安然無恙。

待得伺硯領了我在一個高高的樓房前停時,我不由得驚訝地問了一聲:“這就是書房?”

“對呀。書房的一樓是休息室,我和伺書伺墨都睡在這兒。二樓是公子爺授課的地方,三樓則是藏書房。只有四樓是空的,目前還沒想到用處。”伺硯象一個盡職的導遊,詳細為我講解。

我伸了伸舌頭: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蓋出的書房都象是座大樓。但見這這樓房飛簷四層,攢尖樓頂,金色琉璃瓦屋面,迎面匾額上書“望月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伺硯見我盯著那三個大字看,不無驕傲地向我介紹:“這個是咱公子爺的墨寶,昨兒公子爺給這樓取了名,還題了字呢。公子爺師從名家,東方先生現下是他的西席,他等下就會來府裡!”

東方先生,他及得上我爹爹滿腹經綸嗎!不過看眼前這個傻小子滿臉崇拜的樣子,估計來頭不小。突然想起,這個東方先生不會是東方朔吧!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個長相滑稽、留這一縷山羊鬍子的小老頭的模樣,不禁一樂!

伺硯可能見多了我傻樂的模樣,倒也沒再理會,領著我便進了一樓的一個小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正在整理書桌上的東西,伺硯忙走過去:“伺書,公子爺要你把筆墨準備好,翠花今天要在這裡抄書!”

“抄書”?不是懲罰嗎?

我沒有糾正伺硯的口誤。

伺書則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淡淡地點了點頭。

隨即,伺硯出去覆命,伺書則緊跟著他出去,然後上了二樓。看來柳大少等下迎了那東方先生便要去那兒上課了。

我看了看筆筒,裡面放了不少的毛筆。四下瞧瞧確定身邊沒人,便從懷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棉線。從筆筒裡拿出四支大小差不多的毛筆,我用棉線把毛筆的那束軟毛綁緊,然後再試一試,嘿,與前世的硬筆差不多了!

我的毛筆字一直沒有多大進步,這當然與我練字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關。前一世當學生時,在應試教育的緊箍咒下,語文課文我可沒少抄,並且還和一群抄友發明了一項絕技:一隻手同時握上四支筆來抄書,而且每個字都抄得很工整,讓老師發現不了破綻。可惜這種技術不值提倡,不然我也可以在“越策越開心”上顯擺顯擺了!

不過,也不知道許久不練了,這技藝生疏了沒有!

我把那四支毛筆夾在手上,開始抄了起來。還好柳大少的心還不夠硬,他要我抄的只是一首七律詩。如果他心腸硬一點,給我抄的是那首王勃先生的《滕王閣序》,那我可就只有無語問蒼天了!

果然是三天不練手生,看著手下歪七倒八的字,我有點汗顏。不過,我在心裡悄悄地安慰自己:他只讓我抄一百遍詩,又沒讓我字 字“珠璣”,只要湊足了分量不就夠了嗎?

於是,我一邊抄書,一邊還哼哼嘰嘰地唱了起來:

我愛寫字,寫字好好,哦哦哦哦哦哦

小心墨汁,好多毛筆,哦哦哦哦哦哦

翠花我在禱告、、、

我只顧著得意忘形,卻沒發現身後早站了三個人。直到有人忍笑不住,我才猛地轉過身來:柳大少面無表情,只是那微微跳動的眉角洩露了他的秘密。伺硯是最先破功的,他瞪著那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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