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她們拉開。
當然,被制住的人是楚青青。
楚麗麗趁機又狠狠打了楚青青幾下,楚青青卻已經不知道疼,她被狠狠的摔到地上。
氣喘吁吁的坐在那裡,她現在已經半分力氣都沒有,爬不起來了。
所有人都用或異樣,或嘲弄,或輕視的眼神看著她,沒有半分同情,有的全是輕蔑和諷刺。
她傻傻的坐在那裡,腦袋裡都是爸爸對她不冷不熱的回憶。
從前,她只知道爸爸是個很嚴肅的人,不苟言笑。
可是,現在想起來,她才驚覺,爸爸真的沒怎麼疼愛過她。
但是,那時候的自己,卻並未發現。
如今,自董婉潔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她覺得一切似乎都越來越能對上板。
心中那麼多的疑問,似乎都有了答案。
“原來她並不是楚雲河的女兒,我一直還納悶呢,楚雲河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的親骨肉留下一分財產呢?”
“當年我倒是跟楚見過幾次,她溫婉高貴,倒還真是不想會出去偷人的那種女人。”
“這個誰還會寫在臉上,誰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呢!”
“原來是跟別人生的野種,也難怪了。”
。。
人們的議論如同刀劍劃破石頭的聲音尖銳的灌滿楚青青的耳中,她捂住耳朵,衝著圍著自己的人大聲喊道,“不,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是野種,我不是!”
人群中,她突然看到一張熟悉卻冷酷的臉。
淚水嘩啦一下流了下來,一發不可收。
她看著他,聲音放低了說道,“我不是野種,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你告訴他們!”
言語間帶著乞求,這一刻,她覺得能扭轉乾坤的人只有他。
看到她的眼神和變化,人們立即發現了不知何時站在屋裡的雲慕天。
“雲先生!”
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雲慕天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出口的聲音卻低沉無比。
他說,“我以為像各位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早已經處變不驚,小隱於世了。卻不想還有這樣的閒情雅緻,特意跑到樓上來看熱鬧。要不要雲某招呼人到這裡向各位服務?”
雲慕天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如同一個大嘴巴狠狠打在了眾人的臉上。
他的眼中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環視過去,無謂你是政界還是商界,統統沒放在眼裡。
眾人一聽,臉上神色各異。
但是,都同時做出來一個決定。
趕忙撤離了,還不忘跟這個抽了他們一嘴巴的人寒暄道別。
楚麗麗臨走前順便帶走了楚青青身邊的包包,疾步挽著白朗而去。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楚青青傻傻的坐在那裡,心神恍惚。
雲慕天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沒人看得穿他心裡究竟再想什麼。
他也就是停留了一分鐘左右,然後轉身邁開腳步準備離去。
“能借給我一件衣服嗎?”
身後傳來女柔弱小心的聲音。
楚青青驚醒之後才發現,她的包包不見了。
雲慕天並沒有停下腳步,一眼也沒看她,走到門口拉開門的瞬間,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楚青青孤獨無助的坐在那裡,眼神不錯的盯著眼前漸漸離去的高大身影。
他此刻一定討厭死了自己,他再也不會理她了吧。
但是,就在剛剛他又幫了她一次。
在她已經將要絕望的時候,那人卻忽然停下,轉身走了回來。
瞬間,淚水重又模糊了視線。
她看著雲慕天走向他,她想著他會跟她說什麼。
如果,他向她伸出手,那麼,她一定會剋制不住投到他的懷裡大哭一頓。
她就那麼看著他,仰著頭,帶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望。
眼前忽然一黑,一件衣服罩住了她的頭。
她慌忙落下衣服,視線中男人已經只剩下了背影,隨著門聲響起,室內歸於平靜。
他還是走了。
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樣走了。
看著身上黑色的西裝,楚青青忍不住放聲大哭,將臉全部埋進外套中。
那是他的外套!
雲慕天關上門,胸前起伏不定,眉頭不禁深擰。
不遠處房間門開啟,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