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到現在,也沒有半點名分,反而還是個人人都能使喚的卑賤奴婢。”
阿妧替蕭讓辯解:“君侯有說過,會給我名分,是我不要的,我不想讓君侯被那些人嘲笑。”
花堇只覺眼前一黑:“他靖北侯向來飛揚跋扈,連郡主都敢殺,什麼時候在乎過嘲笑了?他若真心想給你名分,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阿妧小聲道:“我不介意名分。”
“所謂名分,不過是侍妾而已,納一個侍妾,不需三書六禮,也不需拜堂擺酒,只需他靖北侯說一聲,說你阿妧現在不是奴婢了,而是他的侍妾,給你抬下位份,僅此而已,可連這一句話,他都不願意說,你如何會覺得,他是真心對你?”
阿妧沉默了,半晌,道:“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阿妧……”花堇拉起她的手,看著她:“我們這種身份,是不能奢求真心的,尤其還是一個王侯的真心,你對君侯用情這麼深,只怕到最後,會遍體鱗傷。”
“不會的。”阿妧悄悄掙脫她的手:“君侯說了,定不負我的。”
花堇見她和月前大不一樣,對蕭讓是深信不疑,她又氣又無奈,還想再說的時候,阿妧忽然連聲乾嘔了起來,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
花堇瞠目結舌:“阿妧,你不會是……”
“不會的。”阿妧也不敢相信。
花堇把過她的脈:“我曾經學過一點醫理,讓我看看。”
她把了半晌脈,才擰眉,一字一句道:“阿妧,你已懷了君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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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得知有孕後,心中自是驚喜萬分,她有了孩子,有了和蕭讓的孩子。
她對蕭讓情根深種,腹中骨肉,乃和蕭讓骨血相連,怎能不讓她驚喜,何況蕭讓才說過,想和她有個孩子。
她迫不及待想去告訴蕭讓,但是臨到嘴邊,又猶豫了,蕭讓若知道她有孕,也許會迫不及待就納她為妾,蕭讓本就為了她殺了榮安郡主,差點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