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支撐,只怕要栽倒在地了,阿妧見狀,趕忙過來扶他,蕭讓卻低聲道:“本侯真是後悔,收了你做奴婢。”
阿妧一愣,以為蕭讓斥責她犯上僭越,她咬唇,道:“等君侯傷好後,要打要殺,一切聽憑君侯處置。”
蕭讓聽後,卻搖了搖頭,阿妧更是不解他是何意思,但此時她已顧不上許多,只是扶著蕭讓來到桌椅之前坐下:“君侯,請允奴婢為您包紮傷口。”
蕭讓未說話,已是默許,阿妧抿了抿唇,便開始解他腰帶,她雖從未為一個男人做過這種事情,但此時她憂心蕭讓傷勢,早拋卻了男女之念,她半蹲著解他腰帶的時候,蕭讓忽道:“你剛才說,不希望本侯死,希望本侯好好活著,這句話,是真是假?”
阿妧仰頭道:“奴婢此話,自然是真的。”
她眼神澄澈,如同清溪泉水,面容素淨如觀音,蕭讓看著她的眼神,心中竟然一動,他意識到之後,悚然一驚,然後便微微閉上雙目,不再看她。
阿妧解開蕭讓外衣後,又為他脫下中衣,待一脫下,阿妧忍不住驚叫出聲。
原來蕭讓赤/裸的結實上身,全是橫七豎八的疤痕,箭傷,刀傷,遍佈了整個身體,最長最深的一條疤痕,是由右肩到左下腹的一道刀疤,阿妧從這刀疤,都已可想象到當時蕭讓受傷時的可怖情景。
但蕭讓只淡淡道:“叫什麼?哪個行軍打仗的,身上不是一身傷?”
阿妧也知是自己失態了,她以往總覺得,蕭讓是皇親國戚,身份尊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