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太趕緊急剎車停下步子,摸黑從兜裡掏出對講機餵了老半天,可是手裡的小機器只會發出滋滋的噪音,好象壞掉了。
“保險絲斷了不成?差點害我老人家崴了腳,幸虧拉著扶手。”鍾老太抱怨著,然後不慌不忙地轉身朝樓上走,她記得房間裡有手電還有蠟燭什麼的。
邁了兩級臺階,一抬頭,鍾老太身子突然微微一顫——樓梯的起點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
不是鍾晴那小崽子,就算只能看到一個黑忽忽的模糊身型,鍾老太也可以斷定。
誰?
人影動也不動,也不搭腔。
兩束目光,在黑暗裡對壘,一個俯視一個仰視。
鍾老太不喜歡長時間抬著頭看東西,她這輩子,突發狀況遇得實在是太多了,早已練就一身泰山甭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是敵還是友?
帶著必有的防範之心,鍾老太鎮定地朝人影走去。
“原來是……你?”黑暗很好地隱藏了鍾老太驚異的表情。
“……”
“你……大概已經跟了我們很久了吧。”
“別站這兒了,到我房間去談吧。”
由始至終,只聽到鍾老太的聲音。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過後,鍾老太的房門吱一聲開了,又啪嗒一聲輕輕關上了。
躺在床上惆悵到打瞌睡的鐘晴睜開眼睛,哎?!怎麼那麼黑?
鍾晴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猛一下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掐電?實在不是件好事。
鍾晴怕黑,尤其是一人獨處的時候。再聯想到自己現在呆的地方是位於荒山野嶺的深宅大院,還有,白天鍾老太說的什麼什麼極陰之地,鍾晴身上的寒毛一根接一根地抬頭挺胸。
他立即從床上翻下來,摸索著找到了放在抽屜裡的手電,手忙腳亂地開啟,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