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蘭把沃勒扶起來,他們看著那具沒有頭顱的屍體,又看看沃勒手中的腦袋,沉默不語。魯夫說的話裡,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沒有人可能知道了。沃勒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跑到屍體邊上,扯下了它的衣袖。魯夫的右肘下面什麼也沒有,沃勒乾脆扒下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沒有,哪兒也沒有他想要找的東西……
警方很快趕到了出事現場,因為他們接到報案說,FBI探員魯夫先生從房間裡失蹤了。等到警員趕到,他們在那裡只看到了大灘的血跡。在魯夫房間對面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具女屍,經飯店的工作人員辨認,她是30日晚上在前臺值班的小姐。這個房間屬於一個叫做倫克的男人,他也不知去向了。警方的後續調查全部失敗,因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倫克這個人存在過,他的所有身份證明全是偽造的。這世界上也再沒有面具殺手出現過……
4月1日愚人節凌晨2:28,“白鯊”斯塔爾斯衝著熱水澡,他披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聽到了門外一陣響動。他警覺地取出手槍,輕輕走下樓,卻沒有發現有人侵入的痕跡。他開啟房門,四外觀瞧,也不見人影。
門邊有一張小小的紙條,那上面只寫了幾個字:“愚人節快樂”。“白鯊”愣了一下,忽然急急忙忙地衝進自己的臥室,窗簾大開,他的相機已經不知去向。桌子上一張小小的紙條被風吹在地上,上面寫著,“真相不必大白”。“白鯊”把紙條鑽成一團,那個相機裡面有他幾小時剛剛拍下的照片,那張賽斯。沃勒瞬間扯下魯夫腦袋的照片……
凌晨3:30,一輛“寶馬”家用型駛離了這個城市,車裡坐著一對男女,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凌晨4:05,薩姆蘭盯著自己桌上的那張塔羅牌,忽而想到了什麼。他把沃勒醫生的名字重新排列,“”就變成了“The Lover(情人)”,薩姆蘭翻看這張數字為VI(羅馬數字6)實為第7張牌的兩種牌意。看著看著,他突然想起喬納森先生說過的一句話“賽斯。沃勒這人非敵即友”。
薩姆蘭馬上跳上汽車,向喬納森先生的家駛去。等他趕到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
“呵呵,那加,你做的很出色,這一次的費用,我已經匯到你的帳戶了。”
Vol 50。愚者的試驗場(3)
“可,可是,喬納森將軍,我想知道的……”那加還想說什麼。
“那個,你不需要知道。”
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那加狠狠地把話筒扔到了一邊,“‘情人’,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你本來就不該知道,那加……”喬納森先生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在社角洋子小姐攙扶下走出公用電話亭。
“一個小小的意外,魯夫的出現可能干擾了我們的後繼觀察,不過,這也有可能是一件好事,他刺激了沃勒向著我們預測之外的方向發展。嗯,你怎麼看,洋子?”
“我不知道,將軍,不過,賽斯壓抑的本我會不會發生變異?”
“這個也不是我能預測的,我有些搞不懂,一個沒有本我的人是怎麼識破魯夫那些把戲的。呵呵,我的小白鼠……”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拉開了車門,“請吧,將軍。”
這輛黑色加長“林肯”也消失在黑幕中了……
4月1日上午9時,薩姆蘭正式退休了,他身著便裝參加了卡洛斯的葬禮。開啟一瓶威士忌的瓶蓋,把它輕輕放在卡洛斯的墓前。他唯一一次看他喝酒,就是威士忌,他唯一一次……
薩姆蘭到最後也沒能為卡洛斯爭取到一塊榮譽獎章,看著身邊的卡萊爾和埃迪,看著瓊斯、弗萊德和高爾夫,環顧身後的米爾和一干警員。薩姆蘭想起了他自己當年的老搭檔。
……卡洛斯,我最後的榮耀……
大約一個月後,在美國西部的一個印第安人集居的小村子,來了一個神秘的中國男人,他和他們一樣都是黑黑的頭髮。他溫和的舉止,優雅的態度使他很快就贏得了眾人的歡迎,很快成為他們的一員。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漂亮的白人女性,她溫柔賢惠,她熱心地幫助每一位村民,她同樣贏得了他們的愛。在這裡,沒有誰關心他們的過去……
薩姆蘭警官重新開始了中斷了的鍛鍊,經常出入朋友的靶場,他還有一個目標……卡萊爾小姐像以前跟沃勒醫生提起的那樣,真的帶著小埃迪離開了這個城市……瑪莎女士拒絕了眾多的追求者,即使她是那麼的楚楚動人……高爾夫離開波特蘭市,回到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