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盤結束並沒有用太多時間。為了防止不二的球不彈起,四天寶寺的兩人都覺得要極力上網,爭取在網前打回,這是被逼著的下下之策,土場上網極其不利,但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跑動過於頻繁迅速消耗了他們的體力,到後面的時候兩人都滿頭大汗,幾乎快虛脫了。
反觀他們對面的不二和幸村,雖然額頭有點汗,不過氣依舊喘得很勻,顯然還有力氣。
“是你們的勝利,我對此無話可說。”白石在賽後握手時說。他還沒有嘗過這樣的慘敗,但他認為偶爾吃吃虧也是有助於進步的。
“我可不敢說這是完全的勝利吶~~”不二語氣輕巧,順帶瞥了一眼白石的繃帶。
幸村和忍足也都看了過去。“如果還帶著負重的話……”幸村點到即止。“到底有什麼秘密啊,連我們也都不知道!”忍足謙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白石笑了笑。“這是一個約定,我也沒有辦法。”當然,他在比賽時有想過脫掉護腕,但越比他就越清醒地意識到,忍足謙也說的是對的,他們根本不是不二和幸村的對手。“當然,我回去會告訴他的。假如下次再遇見不二君,可不能還是這麼丟臉的打法了啊!”
噢,發現了嗎?不過這基本也是必然的,當一場雙打幾乎演變成單打,誰都能看得出裡面的指向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吶,白石君~~”
下午剩下的時間,不二和幸村由於優秀的表現免於懲罰,他們相當悠閒地練球,順便看看其他人水深火熱的跑圈。晚飯過後,網球場依舊還有一大堆人沒有做完今天的訓練,人擠人,於是他們倆乾脆就早早地回宿舍去了。
“唉……”不二盤腿坐在自己的鋪蓋上,突然嘆了一口氣。他從最近的比賽裡,終於能體會到一點越前南次郎當年激流隱退時的心情。如果放眼天下都沒有能與之一拼的對手的話,換做是誰,都不會有興趣去打的。怪不得他開始培養起自己兒子打網球……不二突然有點想念那個吊兒郎當的大叔來。如果是南次郎的話,他應該可以用出自己的所有實力吧?應該能比上次挺得更久吧?
話說回來,不二對上次虛脫以致暈倒的印象就停留在那種輕飄飄、彷彿騰雲駕霧的感覺中了,招數都不記得用了什麼……真想再來一次啊,那種感覺……唔,最好還是別暈倒,不然媽媽又要再讓他在床上躺上一整個星期了吶~~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越前一家要到明年春天才會回到日本……
“這是又怎麼了,周助?”幸村聽見了他的嘆氣,“第一招就完勝白石啊,還有什麼可嘆氣的?”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來一個色大叔……”不二回答。
幸村腳下差點一滑:“什麼?色大叔?”雖然說不二長相精緻,脾氣溫和,但是身手實在不是蓋的,哪個大叔吃飽了撐的去惹他啊?
“怎麼,精市是在擔心我嗎?”不二歪歪頭,笑得分外無辜。他知道幸村想到了什麼,那就將錯就錯算了。越前南次郎的身份,等到該知道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實話說,我比較擔心那個不知名的大叔。”幸村配合地擺出一副“他好可憐”的神情。
“精市!”不二努力虎起臉,可惜配著他眼睛裡的笑意,沒有絲毫威懾力。
全國青年軍在土場上訓練了好些天。畢竟大家比較適應的都是硬地球場或者是草地球場,而土場比這兩種型別的球場要更考驗持久的體力、耐力、精神力,還有底線拉鋸防守的技巧,這把一干少年們都訓練到脫力。所以當教練宣佈剩下來的三天將換成附近的硬地球場時,所有人都歡呼雀躍。
不過等到了地方,所有人都傻眼了。就在他們球場的對面,又是眼熟的一群人正在練習。教練適時地補充了一句,“這裡是跡部財閥的產業”,然後大家一起悟了。怪不得冰帝總是在他們隔壁訓練,原來都是那位跡部大爺的功勞啊!土場附近的配套建築是和式木屋,硬地球場這邊的房子則是歐式別墅。不少人又一次在心裡吐槽,奢侈啊!
不過跡部顯然不會注意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神情。他只是一在人群中看到不二就把他叫了過去,“不二,霜月時冰帝舉行學園祭,到時候來吧~~”
“咦?這是一個私人的邀請嗎?”不二微微歪了歪腦袋,疑惑地問。
跡部懷疑不二他自己肯定不知道,實際上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愛?他輕咳了一聲,揚起眉毛道:“難道我跡部景吾還有請不到的客人?”
“啊,當然不是。我只是有個小小的問題,跡部君。”不二看到跡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