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地利解除武
裝的條件下,共同保障奧地利的安全。他只是妄想在查理大公發動攻勢之前
爭取時間以完成其新軍的集結。
回到巴黎後,他不得不承認,國內士氣不振。保王黨人並不足為患,可
是,他們沒有解除武裝。1806 年8 月23 日,瓦納主教遭到拉埃·聖伊萊爾
的綁架,直到1807 年才把後者逮捕歸案;次年,阿歇子爵的同謀勒謝瓦利埃
在諾曼底的冒險行動全被平定。保王黨在澤西島的據點不斷地派遣特務到法
國西部:1808 年,槍決了普里讓和另外六個人,1809 年2 月20 日,又槍決
了子爵的表兄弟阿爾芒·德·夏託布里昂。雅各賓派的危險性更小;警察追
蹤他們,毫不放鬆。1807 年底,警察逮捕了從前擔任過革命法庭陪審員的狄
迪埃;1808 年,有人向巴黎警察廳長杜布瓦告發共和黨人的一個陰謀,這是
自1801 年以來第一個共和派陰謀。牽連的人有:過去是救國委員會的工作人
員德馬約、馬萊將軍、前國民公會議員弗洛朗…吉奧和李科爾以及前保民院議
員雅克蒙;富歇在康巴塞雷斯的協同下,終於說服皇帝最好把這件事掩蓋下
去,不了了之。
這些未遂行為並沒有引起什麼風浪。使全國驚恐不安的是拿破崙自己的
政策。他的節節勝利一點也不能安定人心,因為戰事總是在週而復始地進行。
“這場戰爭必定是最後一場戰爭”,當他1807 年開始對俄作戰時,他慎重地
這樣說。後來,他把提爾西特和約看作是和平的保證。然而不到一年,又發
生了西班牙的事件;這一次,不可能把責任歸咎於查理四世。菲埃韋寫報告
給皇帝說:“法蘭西憂心忡忡。”在皇帝的臣僕中間,憂慮並不稍輕。1808
年戰爭前夕,豐塔內作為立法院主席,大膽地表示了他們的憂慮:“陛下出
徵,我不知道大家心裡多麼惶恐不安,這種擔心是由愛戴的心情所引起的,
由於抱著希望而有所減輕。”在私下談論中,德克雷更直率地說:“皇帝瘋
啦!完完全全瘋啦!他將自取滅亡,而我們所有的人都將跟他一起滅亡。”
既然他肆無忌憚地盲目投奔死亡,某些人就認為,聰明的辦法是叛離他以保
全自己的性命,同時用國家利益的理由來粉飾這種卑劣行為,因為國家的事
業應該與暴君的事業分開來。另外,如果他萬一戰死,或者大敗的話,那還
必須尋找一個繼承人;可是,沒有得到外國的贊成是什麼也不能幹的,最可
靠的辦法還是向列強提出一些保證,這就是塔列朗內心的想法。
在遠征西班牙的時候和在奧地利進攻的前夕,正如在馬倫哥戰役時一
樣,有人設法找一個拿破崙的繼任人,這當然不是毫無意義的事。1808 年12
月,塔列朗跟富歇言歸於好,似乎達成了協議,選中的人是繆拉。到處都在
這麼謠傳。據說歐仁截獲了一封給那不勒斯國王的信;富歇的一個秘書說到
這件事,所以皇太后向她的兒子提出了警告。肯定的是拿破崙在回到巴黎時
認為自己被出賣了。他把塔列朗痛罵一頓,撤掉他侍從長的官職。富歇得以
倖免,或許是為了在局勢危急中不使警務人員解體,或許是因為在提爾西特
以後,他是首先勸拿破崙離婚,甚至是與約瑟芬談過此事的人。在如此大發
雷霆以後,拿破崙的剋制態度似乎是既出人意外又顯得很笨拙。拿破崙可能
害怕打擊他的一個老同謀者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慌,會激起新的陰謀。可是,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