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能情況下,儘快解決任何“異常”,令事情回覆原狀,復歸平靜,明白嗎?
“十津川楓,你理解這次任務的“性質”嗎?”
沉默。
“是……是的,富田長官。”
“很好……對了,有個土御門家的人在這兒修行,我已徵得他師父同意,邀其一起行動,這樣你小隊的實力會更強吧。”
……
“唉。”耳邊傳來一聲嘆息,迅速把十津川拉回現實。
他忙轉頭看去,叫晴美的少女看著筆記型計算機螢幕,露出擔憂的表情。
“晴美,怎麼了?”
“抱歉,隊長,根據之前的資料資料反覆推算,我還是得出相似的結論……很抱歉,要是電話和網路可以用,我能更作更精細的推斷。”
十津川苦笑了一下,心忖:如果可以對外聯絡,我們根本不用坐在這兒。不過臉噁心善的他沒有駁斥對方,只道:“地震出現的機率還是有近百分之五十嗎?”
“是的,畢竟近半年來,全國的火山活動都……奇怪的變得很不穩定,而且這兒很接近火山帶,單在十一月中更發生了多次小型地震,另外……我的……嗯……“自然直覺”……不不……”
十津川看著這個有著阿伊努族血統,對大自然變化有特殊直覺的女孩——赤川晴美,溫和的笑了一笑。
時至今日,日本仍有歧視這族原住民的現象——無論在普通人類或是所謂光明那一邊都有,他當然明白對方突然支支吾吾的因由,遂和氣的續道:“晴美,無論作為地質學家或是靈能力者,我都信任你的判斷。”
“是……是的……其實……嗯,我不知道怎麼明確的用語言表達……那是種……“感覺”,是一種將臨的巨大災難,近似……颱風來臨前那種氣悶感,對不起……我……我無法確認那是什麼。”
“唔……會不會是大規模地震或是火山爆發?”
“可能……不,感覺不是這種……對不起,這點我也不確定。”晴美慚愧的低下頭。
“不要緊,我知道你盡了力。”
“對了,隊長,其……其實……”
“嗯?”
“有關這場風雪……不,是全國異常的火山活動的事。來這兒之前,我和其它國家的“同行”討論過,他們那一帶……嗯,應該是世界各地,也都陸續出現這類異常的自然現象,所以我認為並非單一事件。”
“唔……是嗎……但……”十津川嘆了口氣,道:“總之,晴美,刻下先解決這事再說吧。”
“是……是的……”
“嗯,接近一半機率嗎?”
長官的命令、各種異常的情況,加上對外隔絕,混合成巨大的壓力,令十津川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他喃喃道:“老天,那叫銀凌海的傢伙……問題已經夠多了……土御門,拜託你快點破解通往靈力來源的通道吧……”
第二回 過去與未來
少年揮動手中一把前後各繪上日月圖案的扇子,
藍炎晃動了一下。
下一刻,一頭呈暗紅色,如兩個成年人大小的獅子,
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空中。
和式房間內飄揚著古木的清香,室內的傢俱等雖然破舊,但卻相當整潔,一邊牆上掛著以隸書書體寫成,在此刻有點諷刺味道的陶淵明的詩:《止酒》。
榻榻米上的被褥內,躺著一名約八十多歲的老人,他雙目看著燻得黑忽忽的天花板,神色和眼神卻盡是茫然,一沬唾液自嘴角流出。
“啊哈,不愧是傳說中的黃金芋燒酌啊,真不是蓋的。”望月完全沒有正坐的打算,就大馬金刀的坐在榻榻米上,享用“出賣”妹妹換來的好酒。
試了很多次和老人溝通的銀凌海嘆了口氣,他復看看放在一旁的幾包藥物,上面分別印著某鎮靜劑、塔克寧(Tacrine)及Aricept等字樣。
青年再和被千鶴抱著的黑貓交換一下眼神,二人得出相同的結論。
是阿茲海默症……又或是俗稱的老人痴呆症——而且不是裝的。
銀凌海想起這不治之症的惡化速度,轉向在旁的小女孩,問道:“這病……已經很久了嗎?”
千鶴以袖子抹抹老人的嘴,道:“已經兩年啦,他一個人都是靠鄰居照……”
“嗝!”倏地空中傳來如旱雷般的巨大飽嗝聲,想當然是某個像少根筋的人。
千鶴立時扁起嘴巴,轉向繼續喝得咕嚕作響的望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