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讀懂。甚至我自己的心,我此刻也看不懂了。
回到聖因寺,我疲憊地倒在床上,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白天出遊的情景。一張張臉就這麼交替著,或笑、或怒,或驚、或愁地看著我、凝望著我,耳畔久久迴盪著他們的聲音,我彷彿真的沉淪於一個無法醒來的夢魘。夢魘裡有波濤洶湧,有陰謀詭計,有爾虞我詐,唯獨沒有感情。真真假假,所謂的真情假意,我再也分不開了。我只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本不該犯的錯誤,不該有所留戀,也不該放縱自己的沉淪。
“袖姐姐?”採心不確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推了推我,許是見我一臉疲憊,抱怨道:“這些個阿哥,遊個湖也這麼能折騰,姐姐才大病初癒呢!瞧把姐姐給累的。”
我迷迷糊糊地搖搖頭,又記得自己似乎隱隱約約問了她一句:“那些薰香給太子爺送去了嗎?”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後,我似乎看到了可疑的緋紅,可是大腦的疲憊已經不允許我多加思考,沉重的眼皮無力地合上了,只餘下一腦的空白和黑暗。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巳時。本早就該起來伺候佟主子的,誰想竟然會睡的如此沉。
我急忙梳洗了一下,剛打算出去,採心便已經掀開簾子進來了,笑著看了看我說:“姐姐可總算起來了。娘娘說,姐姐昨兒許是累著了,讓我不必急著叫醒姐姐。爐子上還溫了一碗肉粥,姐姐先墊著一點肚子。”
昨天回來就睡了,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此刻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