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圈在一個圈子裡面,那裡面至少沒有虛偽和惺惺作態。
所以他更明白一個人的外在和內在是可以分裂成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格。
36、例外
晉觀這次是被左臨和自己氣到了,狠狠地氣到了。
他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左臨,手指沿著藤條的紋路輕輕的劃過,像是在撫摸著一件心愛的寶貝,他慢慢拿過那根藤條,站起來,圍著左臨走了一圈,道,“左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再重新說一遍你自己犯的錯。”
晉觀後來常年練自己家族的茶藝,光看他的外表身型是看不出他的行動步履怎麼輕盈靈動的,練好茶藝不能光看頭腦、經驗,還有整體的身體靈動性。
他的整體動作是力量與藝術的高度結合,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動作不像鍾北那般的靈活悅動,如果說鍾北如精靈一般,那麼晉觀便是一隻雄豹,敏捷而速度。
在三個徒弟中,楚江寒是純粹的賞茶份子,他不學功夫茶藝,鍾北則是功夫茶藝學習者,左臨是咖啡師。
三個人的學習內容不盡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師父是——晉觀。
晉觀手拿著藤條,手指飽滿而優雅,膚色均勻,關節靈活。像是拿著馬鞭的騎士。
左臨的身體在他的陰影下面顯的有些瘦弱,他的背脊抽動著下,嘴巴蠕動了幾下,慢幽幽道,“目無尊長,以下犯上違抗師命,欺瞞師父,私過家訓。”
他明白晉觀想聽的不是這個,但他此刻的心裡想的只有這些,說他是倔強也好,說他是不懂變通也好,他都無話可說。
晉觀挑挑眉,這是槓上了嗎?還是第一次,左臨第一次和她槓上,以前的左臨不會這樣,晉觀突然發現,這種狀況不能說完全沒有好處。
他左手拿著藤條,指指紅木雕桌。
“既然你不喜歡跪著,我們選擇一個雙方都滿意的模式。”晉觀氣過了頭,揚起一個極為高貴典雅的笑容。
左臨的全身硬邦邦的,比磚頭都還硬,他緊緊的閉著嘴,賭氣一般的從地上起來,朝雕桌走去,他現在很少會被如此教訓,第一個是晉觀不是一個暴行的人,他脾氣不好,但不代表他行事衝動,第二個是因為他已經18歲,生命走到最繁華的時候,晉觀不希望把人的本性壓抑的厲害,教出一個懦弱的徒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