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表情讓左臨明白了,左臨也猜到了這個結果,哪個人能夠一開始就接受的。
“那他是怎麼想的呢?”
葉路不喜歡晉觀,但事關左臨,他清清嗓子,在晉觀的眼神壓迫下,道,“現在覺得那裡面講的挺正確的,但有些地方不喜歡。”
是的,左臨點頭,每個人都幾乎是這樣的,葉路這樣想也正常,透過這些天的反應,也看出葉路漸漸的在接受。
晉觀淺淺笑著,一股霸氣的笑容,別有一番異國韻味,道,“這就是差別。”
這就是差別?葉路眨眨眼睛,什麼差別?他怎麼沒有看出來也沒有聽出來?這個晉觀在幹什麼,猜謎嗎?
他看著左臨,想問一下這個晉觀到底想表達什麼,發現左臨的身體搖搖欲墜,像是受了打擊,臉色冷汗滑落,比之前更為慘淡,到底晉觀說的是什麼意思?
左臨心中有著巨大的悲哀。
晉觀見他已經多少有些明白了,也就不再理會他,對著他身邊的小葉路招招手,道,“左臨的弟弟,你過來。”
葉路正關心的扶著左臨,見他招手,莫名其妙,往左臨的懷中縮了一下,晉觀在他的心中已經定位為很厲害的霸道兇狠男,他葉路肯定是鬥不過的。這種行為是人的天性,在逃避強大實力的自動的選擇。
在面對鍾北的時候是這樣的,在面對晉觀的時候更是如此,葉路有些鄙視自己,上輩子的膽大妄為這輩子跑到哪裡去了?
左臨臉色很不好,他的狀態非常差,仍然堅持著拍拍葉路的小腦袋,道,“你過去吧,師父他不會怎麼對待你的。”
晉觀瞥了他一下。
葉路慢騰騰的放開左臨的手臂,腳步像蝸牛一般慢慢的爬過去,在晉觀面前一米遠的地方停住。
晉觀不以為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路,口十葉,道路的路。”
晉觀之前是聽左臨隱隱約約提到過,如果再一確定他姓路,思索一下,有些明瞭,道,“你姓葉,是葉章的兒子是嗎?”
葉路睜大眼睛,呆愕的盯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爸爸的名字的?”
“有些淵源。”
細看之下,晉觀的眼角已經有些細小的皺紋,不過這些皺紋更襯托了他的成熟和風味。
這個時候的態度異常的平靜,和之前相差很大。
“你爸是孤兒,後來有次我去孤兒院的時候,他正好回去看看。”也就是那個時候,葉章把左臨推薦給了晉觀。
中間過程也是很糾結,晉觀不想回憶,他知道後來左臨和葉章之間還有聯絡。
沒有想到他的兒子都這麼大了,而且還遭遇了意外。
提起葉路的父親,葉路自己越發失落。
他現在也是孤兒了,即使之前當過孤兒,如今回顧,還是很難接受。
更何況他對父母有一種愧疚之感,認為葉爸爸葉媽媽的去世和他脫不了關係。
天災人禍,又有多少人說的清楚?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只不過是葉路執念太深,看不透罷了。
39、前世的糊塗感情
葉路不喜歡悲傷,也拒絕悲傷,搖搖頭,想把腦袋裡面的東西搖走,這一動作顯得頗為可愛。
晉觀道,“你哥哥把家訓給你看了之後,你有什麼想法,說一下。”
不是問,而是一種你不想說也必須要說的肯定,葉路不反感,但也不樂意。
癟癟嘴,瞟了一下那邊仍然在失神的左臨,不情不願道,“上面一些東西都說的很好,也不是難以接受,就是……就是……”葉路憋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如果沒有責罰就好了。”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藤條,這東西打人會很疼吧?應該比戒尺還疼吧?看左臨的反應就知道了。
這種東西一輩子不碰是最好的。
晉觀點點頭,葉路的小動作他看的一清二楚,濃黑的眉毛往上端挑挑,道,“你想不想知道最剛開始時我對於那本家訓是怎麼看的?”葉路濛濛忽忽,道,“怎麼看?”
晉觀不羈道,“那個時候,覺得那是什麼破玩意!”
晉觀不是在中國長大的,他的體內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這也是他的眼睛為什麼是微藍的,而且輪廓也比較深刻、稜角分明的原因。小時候是在自由的國度裡面長大,那是孩子中的霸主,不容許別人欺負的物件,調皮又搗蛋,父母都是有自己事業的人,忙的沒有時間管教他,後來發現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