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你率領數千官兵,前往倭國西南轉一圈。」
盧鏜聽到後,心裡對這個差事沒有多大興趣,倭國有什麼好去的?而且對那邊一無所知,去了又能幹什麼?
而且帶著官兵過去,看起來就像是勞師遠征,萬一小有挫敗,豈不前功盡棄?
但礙於秦中堂的臉面,不得不走一遭罷了,畢竟他沒有膽量違抗秦中堂的命令。
秦德威也能猜出盧鏜的心情,又不急不忙的補充說:「出發去倭國的這支水師船隊,允許攜帶三萬或者五萬匹絲綢。」
「我去!」盧鏜盧總兵毫不猶豫,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說。
汪直被「剿滅」後,汪直手下很多船主都被收編了,今年大明走私到倭國的產品出現了巨大缺口。
如果帶著萬匹絲綢去倭國,就等於是彌補了這個缺口,起碼能賣十幾萬兩銀子,就算分給自己一成也有一兩萬。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足夠讓盧總兵賣命了!
用利益打動人的秦中堂從來不擔心動力,便又囑咐說:「關於官軍去倭國掃蕩,我就說三個原則。
第一,選拔抗倭中有出色表現的小隊去倭國,船隊所攜帶絲綢盈利,可以拿出一部分來,分潤給所有官兵,算是給他們的福利。
第二,今年你們以剿寇名義去了倭國後,不要到處樹敵,針對一個藩國掃蕩就行了,比如薩摩藩,能稍稍宣示天威足矣。
第三,今年去倭國,更多的是探路的性質,要多蒐集關於倭國的各種情報,各方面的都要。以後官軍去倭國掃蕩可能會常態化,需要最新情報支援。」
盧鏜剛才答應的很痛快,但是思考起具體執行,又感到有很多難處,「但現在對倭國還是兩眼一抹黑,而且補給問題如何是好?」
秦中堂隨便指點說:「辦法總比困難多,若想賺錢立功兩不誤,哪有那麼容易!若對倭國不熟悉,可以請原來汪直那夥人,上船帶路和指點。
倭國西南島嶼上有個藩主,與汪直交易很多,你可以順理成章的把這個關係接受過來,以此為補給基地。
又說了幾句後,貴人事多的秦中堂就把盧總兵打發走了,讓他自己發揮主觀能動性慢慢琢磨去,反正有兩三個月時間準備,應該夠了。
其後秦德威又對幕僚問道:「嚴世蕃何在?為何最近不見此人?」
問話傳出去後,有負責監視嚴世蕃的差役來答道:「嚴大人最近一直在和滯留寧波的倭人廝混,還在學倭國語言。」
秦德威便讓人把嚴世蕃抓了過來,直接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嚴世蕃負手而立,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悠悠答道:「吾道不行,欲乘桴浮於海也,聞海中有東瀛國」
「啊,行了行了!」秦德威不耐煩的打斷了嚴世蕃,「無論你以後想幹什麼,現在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等任務
結束後,就放你自由!」嚴世蕃試探著說:「反正你都要結束差事回京師了,還能繼續裹挾我不成?」
秦中堂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海外不但有倭國,還有呂宋!如果你不接受本中堂的任務,本中堂就要簽發命令,命令你去呂宋島,尋找新作物!」
秦中堂這不是戲弄嚴世蕃,如果嚴世蕃真敢不合作,秦中堂就真敢下令派嚴世蕃去呂宋島出差。
在原本歷史上,番薯就是由西班牙人帶到南洋呂宋,然後六七十年後又被人帶回了大明。
秦德威算了算時間,二十年前西班牙人開始殖民呂宋,也不知道現在呂宋島上有沒有番薯。
如果有機會,應該派人有意識的去呂宋島查探和蒐集作物了。假如沒人願意去,就只能委託那些足跡能遠及南洋的海商,注意查詢這方面線索。
但嚴世蕃不想跟秦中堂繼續探討去呂宋島的事情,連忙轉移了話題,「中堂又有什麼任務?」
秦中堂便吩咐道:「聽說本地還有些讀書人對我不滿,需要你去幫他們出出主意啊。」
嚴世蕃:「…」
你秦中堂這是害怕自己走了後,實行的政策被反噬,得到的利益又重新被奪回去?
所以又想來一次引蛇出洞,然後進行斬草除根?
求求秦中堂你做個人吧,即便你不做人,也別總是拉著他嚴大爺一起不做人啊!
上次你秦中堂讓他嚴大爺去幫四大家族出主意,結果最後四大家族裡,三個家族的管事人物齊齊入獄。
其他就算沒入獄的也被軟禁了,也有被自殺的,還有被遷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