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馬囤在山裡,已經引起朝廷的警覺。
万俟雅言卻沒有給朝廷多少反應的機會,她把這些從朝廷“叛逃”的徵招的兵訓練過後,又放回了原來所佔城池的駐軍。從表面上看,將還是那些朝廷的那些將,兵也沒有什麼變化。但那些領兵的將軍要麼已經“收買”,要麼已經控制起來。周邊的幾座城池,除了頂著朝廷的旗號外,已經從實質上易了主。這點鳳軒門的殺手和眼線起到很大的作用。万俟雅言採取的政策就是暗中滲透慢慢取代。
五月,韓律把城中的事情交辦清楚後,南下謀求官職。
陶婉仍留在万俟雅言身邊,一來万俟雅言身邊需要一個照料日常瑣事的人。二來,陶婉有了身孕,不適宜長途奔波。
兵馬從山裡撤出去,幽嵐城又成為世外桃源般與世無爭的城池。
但讓華君感覺最明顯的就是原本緊張的局勢突然沒有了,囤積的兵化整為零駐守在山下的城中,外面的糧草錢銀不斷送往幽嵐城。山下幾座城池的完全掌握在万俟雅言的手裡由万俟雅言池理。幽嵐城裡推行的一些政策開始在山下施行。華君經理參與到万俟雅言的政事中,遇到不大懂的地方,万俟雅言總細細地講解手把手地教。
而這一年,宋魏兩國都發生了幾件大事。
魏國方面,十九歲的年輕皇帝禪位於五歲的兒子,當起了太上皇。太后殺了宰相當起太皇太后臨朝稱制。而在劉宋則是內亂,正打得不可開交。
七月,万俟雅言正式封万俟珏為世女,指定不到兩歲的万俟珏為繼承人。
万俟珏這時候已經能說能跑了,調皮得讓華君頭疼,乖巧的時候乖巧得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猛親幾口,淘起氣來,氣得華君真想抽她幾巴掌。可看到万俟珏這麼小,她也抽不下手,於是使壞,讓万俟雅言去收拾万俟珏。等万俟雅言打完了,她再去哄和說教。
政事漸漸上手的華君處理起事情也得心應手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整天攪在政務裡傷腦子。
七月下旬,韓律回來了,帶回來一個訊息,劉宋邊陲諸郡空虛,且萬事謀劃妥當,正是南下時機。
万俟雅言見過韓律,沒有立即發兵,只說句:“知道了,但還不到時候。”
韓律問道:“那門主覺得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万俟雅言坐在寶座上淡淡一笑,說:“我問你,目前底下的幾萬兵馬都掛在大魏朝廷名下,我若一動手,朝廷會怎麼想?”
韓律聞言隨時一醒,說道:“門主的意思是等朝廷的命令?”
万俟雅言點頭,說:“朝廷也覬覦南邊的領地,得此機會,他們當然得出兵。我們距離劉宋最近,朝廷要動兵自然是從優先考慮調我底下的兵馬。我們只需坐等朝廷的調令和糧草就好。”她見過韓律之後,又親自下山去見了底下的將領,詔開軍事會議。她現在根基未穩,只能拿朝廷的晌領“朝廷的兵”替朝廷謀取劉宋的領地,一切都得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活動,所以不能自己貿然行事,更不能易旗幟擅自領兵出征。這裡離京城遠,天上高皇遠,她從暗中把這裡的兵馬、民生稅賦都掌控在手裡,暗中擴張,若有好時機,起事、易旗、建國立元。若無時機,手執大權,底下有兵有將,也可以做一位逍遙的無冕之王。她現在相當於封疆大事,有封疆大事的實權,卻不用看朝廷的臉色。朝廷有什麼動靜,她想出妥當的對策,讓下面的人去操辦就可以了。
七月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万俟雅言去了山下還沒回來,華君吃過午飯正在乾元宮午睡。清憐守在她的身邊,替她打扇子。這坑爹的古代沒有電風扇,天熱只能靠侍女用手搖扇子。
華君睡得正熟,突然聽到清憐喊她:“宮主,宮主。”
“嗯。”華君含糊地應一聲,問:“什麼事?門主回來了嗎?”
清憐說道:“太極殿方向好像有刀兵打鬥聲。”
太極殿?瓏兒?華君的眉頭一皺,當即坐了起來,說:“去看看。”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無痕就匆匆忙忙地進來了。“宮主,不好了,世女她——”
華君問道:“瓏兒怎麼了?”
“商姑娘擄走了世女。”
“商泱?”華君驚訝地叫道:“她?她不是一直在暖閣裡宅著的嗎?”
“方才婢子聽到太極殿方向有打鬥聲,就過去看,發現暗衛全朝城外趕去。翠兒和青兒都中了毒針受傷,婢子詢問下才得知商姑娘剛才突然去到太極殿,點倒了屋子侍奉的婢女,抱起世女就衝出了太極殿。翠兒和青兒當時正在屋裡,聽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