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打鑄的銀葉子。要不是門主喝太多酒讓酒泡軟得全身虛軟,再加上並沒下狠手取她性命,否則她的小命早沒了,連宮主都危險。
傷不深,也不算淺,一寸長的銀葉子,射了一半在體內,入肉大概一厘米多。她在內府有藥,銀葉子又沒有焠毒。無痕自己把銀葉子拔出來,灑上藥處理了傷口。
華君看到無痕手臂、肩膀、小腹、腿上到處都是傷,氣不打一處來。這倒好,別人撒酒瘋是又哭又鬧,万俟雅言倒好,要取人性命。如果無痕不是武功卓絕,還有命在?是不是万俟雅言要連她也一起殺?她咬牙切齒地罵聲:“混蛋!”讓她醉死在紫微殿裡得了。她親自進去都要挨這暗器,還敢派誰進去?她倒是下了道命令:不許人再給万俟雅言送酒進去。
傷到心脈,身上有內傷還敢喝那麼多的酒?別人不敢勸更不敢管,她再不管管万俟雅言還要不要命了?華君怒,她想家怎麼了?誰沒有點思鄉想家的情結在?“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陪思親”,七歲孩子都會念的詩都懂的道理!她見色心動?她是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吃了十年的肉,即使不談情的時候身邊也不缺女人,如今擺幾個絕色美女寸絲不掛地站在面前,所有人都告訴她你可以為所欲為,是個正常人都多少都會動點心思,要她不動心坐懷不亂?她承認她辦不到,她渣。你万俟雅言不喜歡那是天經地義,不管是用你門主、城主的權利還是作為她華君女人的權利都可以上前攔著阻止,必須攔著!然後,這算什麼?留下話說:“你要玩不要當著我的面玩,我不在的時候你再玩,”把人撂在她的房子,自己跑出去誰都不讓靠近,靠近就要取人性命。華君氣得想抽死万俟雅言。換一個人來,她管你死活,你愛折騰自己儘管去折騰好了,折騰死了她都只會冷笑著罵句“活該”,人不愛惜自己不為自己爭取還指望別人能對你上心對你好?華君氣,很氣,更多的還是心疼。她知道是雅兒萬事順著她,只要她想的,哪怕雅兒委屈自己也會從了她的意。她想去看看万俟雅言,想把那東西從紫微殿弄回來卻又沒法子。剛才已經傷了一個人,她能再派誰去把万俟雅言弄出來?誰有那本事去?誰能是万俟雅言的對手?派人去只是讓人去送死,去得多傷得多。那丫的這會兒六親不認!
第七十三章
無痕處理好傷口,華君便讓她回房休息去了。華君哪能睡得著,氣都氣醒了,心裡還一直惦記著紫微殿裡的那人。她坐在椅子上,思緒起伏。
自華君起身清憐和天音就醒了,兩人聽到動靜,也下了床。
華君見她們還守在旁邊,說:“你們睡吧。”她在這裡坐著等雅兒就好。
華君不睡,清憐和天音哪敢休息。她倆知道華君是為門主的事困擾,可坐在這裡傷神也是陡勞。她們都是宮主床上的人了,伺候宮主睡覺那是份內事。清憐低聲說:“宮主,傷神對身體不好,夜深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婢子替你寬衣可好?”
華君搖搖頭,說:“你們睡吧。”她睡不著。她頭疼地揉著額頭,本來前天下午讓万俟雅言那樣折騰就挺沒精神,再經這一晚的鬧騰,身體就有點吃不消。
清憐見勸不動,又是初到華君跟前,她想是想勾引華君去睡覺,可這當頭,哪敢?她見華君按頭,體貼地替華君揉著太陽穴。
華君被她按得舒服,也漸漸地放鬆下來,沒一會兒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清憐和天音極小心地把華君扶上床,替她脫去袍子,輕手輕腳地在華君的身邊睡下。
万俟雅言坐在殿階上坐到天亮,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著外面的天空逐漸泛出亮色。酒還在往嘴裡灌,她的面前擺著十幾個空了的酒罈子。功力雄厚和被藥物泡大的好處和壞處都是喝酒不容易醉。喝酒下去,順著經脈逼出體外,酒勁通通留在身體裡,浸泡著她的身體。她知道她喝醉了,眼前陣陣暈眩。這酒極烈,尋常人喝兩碗就能醉得不醒人事,她一個人喝了十幾壇。万俟雅言擰著最後的小半壇酒爬起來,晃晃悠悠地晃回鳳凰殿。
執夜的侍女見到她進來,都沒敢應聲,安安靜靜地跪下行禮。
万俟雅言飄到床前,就看到華君睡在床上,左邊睡著天音,右邊睡著清憐。華君側著身體,捱得與清憐及引,像抱她似的抱著清憐。心,抽疼抽疼的。陣陣澀意浸上來,淚水又溢上她的眼眶,她抬起頭,把酒又往嘴裡灌。
習武之人天生驚覺,天音和清憐立即驚醒,見到万俟雅言站在床前睡敢再睡。天音鑽出被窩立即下床跪著行禮,清憐剛要起身,卻被華君抬手摟住,即而華君安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