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的這種從軍行,也會固化在一種傳媒介質中,供後人去緬懷。
~~後來,我再回到這裡,雙腳真實地站在這塊幾乎與塵世隔絕的堅實的土地上時,我感覺,我和那些邊防軍人一樣,是高原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也許隨著歲月的流逝,這樣的生活會被高原提純和壓縮,但,不變的是我們曾經昂然挺立的身影,成了高原舞動而鮮亮的生命。我們的生命與陽光下的雪山、藍天上的白雲,神秘的帕米爾高原是如此地契合……
我在用我的方式感動和感懷之餘,更傾心於它的韌性和偉大。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從軍行(4)
車正行間,忽然有一位眼力很好的班長報說有一群喇嘛躡近了我們的車。
我和公主都徵求皮教授的意見,皮教授道,既來之則見之,不管是宗教問題還是文物問題都可以談,宜文不宜武,要擺事實講道理。
喇嘛們倒也客氣得狠,並沒有要直接幹架的意思。
聽公主的翻譯,好象是要比什麼吃佛缽。我才注意到他們每人手中都拿一個當年釋迦牟尼未頓悟成佛前的要飯缽子,看那結實勁,比一般的石頭還硬,這要怎麼吃。
可其中的一箇中年喇嘛還真開始吃了,就跟撕大餅一樣,撕一點吃一點,吃得是義無反顧,吃到一半時,他揚起了那一半缽子,意思是叫我們當中的一個人吃。
喇嘛們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好象跟我有仇似的……我心裡犯嘀咕:本神漢跟你們萍水相逢,根本就沒結什麼樑子,再說了,褻瀆神靈的事,咱可是從來沒幹過,你們可千萬不要拿這些硬活跟我較勁,這咬金嚼鐵的本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得出來的。
要是不應,喇嘛肯定要出另外的宗教難題來對付我等。
公主和皮教授顯然亦無良策,這可難辦得緊了,我看了看紅牡丹單依,她卻是神色篤定。
見到我求救和詢問的目光,她道:“可以上了嗎?”
我道:“可也。”
紅牡丹單依邁步上前,拿過那一半的硬瓷缽子,連手都沒用,就跟吃大餅一樣,直接遞到嘴邊,卡卡幾下,將那半個缽子吃掉了。
這一手,把一干喇嘛震住了,但是他們還有比賽專案。
有三個喇嘛席地而坐,一手撫地,一手手心向上做擎天狀,口內默唸咒語,忽然不見。其他喇嘛呼喝連聲,意思是教我們找到他們,不然的話,就請我們掉轉車頭,原路返回。
搞半天,他們這是做了路霸。
公主輕聲笑了笑,一跳而出,分從西北、東南、正北方向的冰凌內,將三位隱形喇嘛扯了出來。走到一眾喇嘛跟前,道:“此術與迦蓮法師略同,你們所謂的入冰無礙,是真的,還是用的魔幻之術?”
喇嘛中,忽有一個高身量的中年喇嘛踏身邊喇嘛的身體而起,兩腳踮站於兩個喇嘛頭頂之上,揮著一串佛珠,很俯視一切的神態。
只見他,將佛珠拋於身前五米的空中,突喝一聲,喇嘛身後的一匹紅馬的馬頭即被割了下來。朝公主疾速地飛了過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公主嬌喝一聲,將那左臂之劍揮於空中,劍尖一抖,順著那顆馬頭襲來的弧跡,輕輕地劃了一條弧線。
馬頭因此轉向,一下子罩住了一名喇嘛的頭。
這一下喇嘛們吃驚了:竟然是馬頭換人頭。此時,空中飄著的是一個喇嘛的人頭。
那喇嘛仍是不願服輸,急揮佛珠,欲將那人頭換回,公主揮劍再指,將空中飄著的人頭與中年喇嘛項上的人頭,進行了調換。
一臉怒氣的喇嘛頭無身而怒,卻又只能隨公主的劍而動,其狀可怖亦相當可笑。
這一連串的變化,看得我是發呆加嚮往。公主的如真實幻的招式和紅牡丹的吃缽硬咬之功,當是非同小可,比我這練來練去,後背上只發紫光的鬼卦六十象經厲害多了,端的是不一般的驚人。
皮教授低聲對我道:“咱們見好就收,以寬仁待之,他們聚集在這裡,說不定有神秘的祭祀活動。當不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於是,我大步往前,邁了極有氣勢的幾步,揚聲道:“各位喇嘛法師聽真了,我們是一支自發的考古隊,當然也是最不貪心的考古隊,此番較技,我們非是有意顯擺,實是教咱們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咱們帕米爾高原,是與天相接的地方,胸懷要象天一樣寬廣,所以,咱們不打不相識,握手言和吧。”
我這番話,是經公主翻譯後,喇嘛們才恍然大悟,一人一句阿彌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