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閣。
聖女所在的聖女閣並非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出的,就連宮家的家主長老都需要經聖女准許方可進入。唯有宮澤羽享有特權,持有聖女送的令牌,能夠自由進入聖女閣。
宮澤羽舉起令牌,大聲喊了聲散,只見那鬱鬱蔥蔥的竹林像是有腳一樣,乖乖的讓開,居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月湖。宮澤羽不慌不忙的將令牌投進湖中,原本平靜的水面,蕩起了漣漪,一波又一波,愈來愈大。湖的中央捲起漩渦,兩根蟠龍石柱從漩渦中漸漸浮出。兩根高約十餘米的石柱完全從水中浮出來,水停止了盪漾,逐漸恢復了平靜。
宮澤羽如履平地的從水面上走進兩根石柱之間。霎那,一束強光閃過,兩根蟠龍石柱又沒入湖中,宮小羽也消失在湖中,出現在漂浮於空中的聖女閣的那扇黑油竹門前。
宮澤羽稍稍整理了下衣服,走上前去,輕輕叩了三下門。
吱的一聲,門自己開啟了,宮澤羽走了進去。
屋內,夕雲正坐在畫像前的竹椅上,品著一杯碧螺春,香氣幽幽的在素雅的竹房中飄蕩。
“你好悠閒的啊,沒事幹嗎?”宮澤羽坐在夕雲身旁,不客氣的語氣說道。
夕雲白了宮小羽一眼,放下紫砂茶杯,也不客氣的說:“你也不是很閒嘛,今天不上課的嗎?”
“你管我。”宮澤羽掏出一個大玻璃罐子,裡面裝滿了收魂珠,少說也有四五十個,“給,幫我超渡下他們。”
夕雲暗汗一把,接過玻璃罐子,又甩了個白眼給宮澤羽,“你還真不客氣啊。”夕雲特別強調了“客氣”這兩個字。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不會就是為了超渡他們的吧。”夕雲倒了一杯茶遞給宮澤羽。
宮澤羽嘿嘿一笑,“你還真瞭解我啊。”
“那是。”
“好了。”宮澤羽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問夕雲,“命運可以改變嗎?”
夕雲一副驚訝的表情打量著宮澤羽,又摸摸宮澤羽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你幹嘛?”宮澤羽一手打掉夕雲的手,不耐煩的說。
夕雲說:“你突然問這個問題幹嘛?”
“你先回答我再說。”宮澤羽有些著急了。
“命運是不可改變的,就算是大神也沒這個能力。”
宮澤羽沉思了下,“你還記得雲天嗎?”
“認得啊,怎麼?”夕雲覺得今天宮澤羽有些不對勁。
“我昨天給他占卜了,他的命格竟然發生改變,似乎好像還預示著大劫將至,可我以前給他算的,劫難不會那麼快就來的。全宮家你的占卜最強,我這回回聖地就是要你幫忙算一下。”
夕雲聽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說:“你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
宮澤羽一邊說董煜的生辰八字,夕雲一邊掐算著。算著算著,夕雲不禁皺皺眉頭,臉色十分嚴肅,“他…的命格真的在變,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為他帶來轉變命運的機會,極有可能改變他的命運。”
“那是福是禍?”宮澤羽著急的問。
夕雲搖搖頭,嘆了口氣,“不知道,也許是福,也許是禍,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哦,那好。”宮澤羽喝了口茶,起身就準備走。
夕雲嘟起嘴,小孩子不開心的樣子,說:“啊,你要走啊,也不陪陪我。”
宮澤羽撇撇嘴,不屑的說:“切,我還會抽時間來的啊。”說罷,揮揮手,扭頭就走。
月湖平靜的水面上,又泛起漣漪,兩根蟠龍石柱從水中升起,石柱間閃過一道光,宮澤羽踏著水波從聖女閣走出,身後的月湖漸漸消失不見,茂密的竹林回到崗位,遮擋住裡面的一切。
聖女閣內,夕雲輕嘆口氣,起身踱著碎花步走進內屋。
屋內,一位女子低著頭,瀑布似的長髮,遮擋住了臉。
“你…都聽到了嗎?”夕雲問。
女子點點頭,“我要去他身邊保護他。”
“不行!你的天劫就要來了,聖地是不歸天界管的,你呆在這裡才能夠保證你安全度過天劫!。”夕雲怒喝道。
“可我一定要去。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我不惜逆天改銘為的就是能夠在他身邊陪伴他,現在他的劫難將至,如果我不能在他身邊陪伴他,那…我所做的還有什麼意義?!”女子的堅定的語氣。
夕雲有些擔心的問:“你真的要去嗎?太危險了。要不讓小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