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便端起東西走了過去,指著空位笑道:“這位大哥,我坐這裡可以吧?”
青年武夫便笑道:“當然可以,這座位本來就是讓人坐的。”
方陵看著桌子只點了一盤花生米和酒,便叫小二上一壺好酒上來,然後將酒推到青年武夫的面前,笑道:“大哥讓我聽了這麼生動的故事,這壺酒就當是我的謝意好了。”
青年武夫也很爽快,說道:“既然小兄弟看得起我孟先知,那我就不謝了。”說著,便倒了酒,喝了一口,直點頭道,“小兄弟知道我為什麼別的客棧不去,就喜歡來這裡嗎?”
“因為酒?”方陵揣測道。
孟先知便笑道:“對,我這人就好這一口酒,這客棧菜一般,但是這酒卻是上上品。只可惜囊中羞澀,所以只好在這裡講講故事,跟眾人分一杯羹了。”
孟先知雖然無錢,但是卻絲毫沒有那種窘迫感,反而顯得大大方方,方陵也不由得有幾分好感,便問道:“不知孟大哥是做什麼買賣的?”
孟先知說道:“我是跑商的。”
“跑商?”方陵不解道。
孟先知便解釋道:“跑商就是幫商人送貨的,比如城裡某個商人需要將某件貨物送到鄰縣去,我就可以幫忙送過去,而且價錢會比驛站便宜很多,因為專門送貨,速度也要快上很多。”
方陵心頭一動道:“這麼說來,孟大哥對周邊的縣市都很熟悉了?”
孟先知又喝了一口酒,笑道:“這是當然,要想速度快過驛站的馬匹,這大道小道都得熟悉,別的不敢說,從這鄒郡到平潭關,無論是大道小道山道水道我都清清楚楚。”
方陵聽得暗喜,他現在最擔心的問題,便是何保等人找不到自己,而直接前往了平潭關堵截,平潭關是去石城必經的第二道關卡,出了清平關後的三條官道將在那裡合三為一,形成直通平潭關的大道,那一條路最平坦,但是也是方陵最擔心的,一旦在那裡遇上何保等人,要想再次甩掉他們就難了,他們肯定不會傻到在官道上動手,極有可能動手的地方除了平潭關內,還有就是白江。
白江是平潭關外的一條大江,由西向東而過,綿延數十個郡縣,其江水湍急無比,每年都有事故發生,如果他們在那裡的動手腳,那可是防不勝防。
所以必須在平潭關外避過何保的人馬,神不知鬼不覺的渡過白江,到達了北方地界,便省卻了很多麻煩。
方陵便問道:“那除了平潭關外的大官道外,還有什麼路可以去平潭關嗎?”
孟知遠笑道:“當然有,光是山路就有好幾條,雖然險峻了點,但是比官道還省時呢。”
方陵繼續問道:“不知道孟大哥跑商到平潭關能拿多少錢?”
雖然這話問得唐突了,不過孟知遠沒什麼猶豫,坦然的道:“從這裡去平潭關一般要三天時間,我只用兩天半,一般一公斤的貨物用驛站要花60文銅錢,我只收40文。”
方陵便笑道:“那不知道孟大哥明天有沒有空,我想讓你幫忙託運一些貨物到平潭關。”
“當然沒問題。”孟知遠一口答應下來。
二人便約好在城外的三里亭見面,方陵本來身上沒有銅錢,恰好在臨水縣買藥材的時候找了一些零的,便拿了20文出來當作訂金。
方陵目送著孟知遠走了,這才上了樓,雖然只是短短時間接觸,不過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信口開河,但是還頗為爽快坦誠,這兩種相差極大的性格完美的融合在這人身上,讓方陵也頗有些重視。
傍晚的時候,方陵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他輕輕推開門朝外面一看,豁然看到幾個捕快正在逐個敲門檢查,而且站在門口的方向,正好看到樓下一頭腫包的吳天寶。
方陵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吳天寶是湊巧來到鄒郡,又湊巧的來到這家客棧。
他連忙關上門,將門閂插好,然後將藥鼎和火紋獸角刀綁在背上,悄悄從窗戶翻到了二樓的屋簷外,踩著瓦片輕手輕腳來到了蕭雪的房間外,推了推窗戶見沒關緊,便將其推開來。
此時蕭雪正在盤膝練功,似乎也被驚醒了過來,見到窗戶開了,一見是方陵,眉頭頓時一沉,警惕的道:“你在外面幹什麼?”
見到她一副防備色狼的樣子,方陵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卻沒時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壓低聲音道:“吳天寶來了,快出來!”
蕭雪暗吃了一驚,連忙抓起東西,便走了過來。
不過到了視窗又微微蹙了下眉頭,只因為窗戶較高,要想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