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乃平生大幸。”
叔天灝巍然不動,倒有些不耐煩:“你這侍衛拍我馬屁做甚麼?本將事務繁忙,可沒工夫和你在這裡羅嗦,你速速將呈報交上,或者說你若想親自遞送呈報回去,我就下令給你開傳送陣。”
帝域侍衛乃是魔帝的耳目,一般官吏都奉若神明,不敢得罪,但處在叔天灝這樣的高位上,卻未將眼前這侍衛放在眼裡,話是直來直往,毫不掩飾。
方陵將早準備好的呈報遞了上去,卻說道:“陛下在出發前曾有旨意,這呈報要先請將軍大人過目一下。”
“喔。”
叔天灝倒沒多想,畢竟打聽情報並非帝域侍衛的專職,因而魔帝讓他先看一下,也有過濾情報的意思,畢竟魔帝日理萬機,若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又何必交上去浪費時間呢?
叔天灝翻開這一卷呈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待看清楚上面所寫的情報之後,臉色豁然間大變。
周圍幾個副將見叔天灝表情突然變化,都不由一臉的好奇,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麼,竟能大將軍如此神情。不過,事關遞交給魔帝的機密情報,眾將自然不敢發問。
叔天灝收起呈報,爾後猛地大手一拍旁邊的玉桌,叱喝道:“荒唐!你是從哪裡得來如此荒謬的情報!”
叔天灝的動怒可想而知,要知道關於百月州的情報幾乎都是由他掌控的,在他手下千萬大軍中有著專門的情報收集部隊,安插在州域的各個地方。
可以說,魔帝所得到的百月州的情報也都是從經過他的篩選而遞交上去的。
然而,按照呈報上所說,不止是有妖道滲透進百月州,而且不是簡單的滲透,大量的官員都是妖道身份,就連百月州君和大將軍居然都是妖道的身份。
如此重大的事情,他竟然沒有任何耳聞,卻被一個進入百月州不久的侍衛發現,這事情讓他難以接受,自然直覺的認為這不過是一派胡言。
方陵面色不改,平靜說道:“呈報上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點虛言。”
“絕無半點虛言?”叔天灝嗤笑一聲,重重一哼道,“無憑無據,談何取信?”
他將那呈報一丟,旁邊副將立刻接在手中,眾將湊過去一看,一個個臉色微變,然後便是鬨堂大笑起來。
一個紅鼻子副將嘲笑道:“怪不得陛下讓大將軍先過目一遍,果真是高瞻遠矚,這等胡說八道的情報若遞上去,豈不是混淆視聽?”
另一個黑臉副將則抱臂朝著方陵道:“你們這些帝都之人,天天錦衣玉食還不滿足,為了升官居然還偽造這種東西,簡直就是膽大妄為。你以為我們鎮守在外的將士都是吃素的不成?別說如此重大的狀況,就算是哪裡有官員真有異動,真個是妖道,也必定會被我們的情報部隊所偵察到,哪還容得到你來稟告?”
紅鼻子副將又冷笑道:“就是,更何況你這小子進到百月州不過區區一個年頭左右,我們可是在這裡駐紮了數萬年之久!”
眾將冷言嘲諷,直將方陵當成了一個為求升官而不惜偽造情報的小人,而這些駐紮在外的將領最痛恨的便是這種人。
叔天灝冷冷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是帝都侍衛,本將就沒辦法奈何你。陛下即讓我審查情報,那本將就不會讓任何虛假之物過關!”
面對眾將指責,方陵神色從容,淡淡說道:“在下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所言絕非虛假。”
“哦,人證物證?你倒是做戲做個全套,好啊,本將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人證,什麼物證!”叔天灝重重一哼,臉色極為不悅,若非他沒有懲治這帝都侍衛的許可權,否則早就將他給拿下了,哪裡還會給他時間在這裡廢話。
眾將也都是抱臂冷笑,當成看笑話似的,反正議事也是乏味,有個侍衛過來鬧鬧倒反倒有趣得很。
方陵便將軒轅破給予的那物拿了出來,這物乃是一個金燦燦的圓筒,筒上鏤空雕刻著九龍盤旋奪珠之紋。
“這是……帝命之筒!”叔天灝身體微微一震,眾將臉色也驟然一變。
這圓筒的材質並非普通的金類,而是唯有魔帝才有權使用的“帝運之金”,帝運之金乃是伴隨帝龍誕生在巢穴中生長出來的稀有金屬,世間難得,據說只有拿著一塊在身上,便會沾上至強的天運,但是如果你本身運脈就不足夠,亦會引來滔天大禍。
圓筒的鏤空之術並非是簡單的工藝,而是凝聚著萬千法陣而成的精細之作,乃是帝都最上級的工匠才能夠自由施展的。
這帝命之筒,乃是歷代魔帝用來裝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