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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幾天來,大家都急著和呂延慶撇開關係,誰還會想著去看他呢?而對方陵來說,接觸歐陽益的時機卻已經成熟,蟄伏多時,反擊終於漸漸拉開序幕。
方陵沒想過偷偷摸摸的溜進大司書府,一來在重兵把守之下成功機率極低,二來他亦自有一番說辭,如此光明正大的上門,更有利說服歐陽益。
手持天微令,自然無人敢擋,而方陵上門,本來不安定的大司書府便更加混亂,眾人這些日子都被困在此地,人人自危,生怕生出什麼變故,甚至還有人膽大著想偷偷離開,結果還沒跑出幾步便被士兵取了性命。
如今終於有外人進來,卻是州君的義弟,便更讓眾人恐慌,但眾人即使再怕,也不敢對方陵如何,唯有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冒犯。
會客大廳裡,曾經是無數人撞破頭皮也想到達的地方,很多人以能夠在這裡坐著而為榮,只是如今,冷冷清清,宛如死寂一般。
若是以往,方陵來訪,歐陽益必不會放在眼中,只是如今卻不敢有半點怠慢,方陵前腳才到,歐陽益便已經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廳中。
雖然這裡是大司書府,但方陵的身份卻比歐陽益更高,而方陵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上座上,品著下人送上的靈茶,不時的點點頭,更未看歐陽益一眼。
和呂延慶一樣,歐陽益何曾將這小子放在眼裡過,若非他有著一身魔體道心的根骨,真是跟自己提鞋都不配,只是如今這狀態,他卻真不敢得罪此人,所以就算見到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敢有半點失言,反倒是拱拱手道:“方公子深夜駕臨,不知所謂何事?”
第十九章 策反歐陽益
這些天來,歐陽益可沒少受煎熬,其實早在上次靈物展覽之時,魔龍神骨無故失蹤,他便氣得吐血,大病了一場,算起來最近也才剛好,哪知道又遇到這更嚴重的事情,如今就連說話也不甚有力氣。
“歐陽大人先坐下吧。”方陵並不急於表露來意,而是隨意的擺擺手,繼續品著茶,好似自己是這府中的主人一般。
被如此小子騎在頭上,歐陽益氣得渾身發抖,但卻不敢和他爭論,他也知道如今呂延慶是拼了命的想將自己整下臺,如果這方小子又在州君耳邊說三道四的話,那自己的處境竟更加不妙。
他唯有一咬牙,忍氣吞聲的坐在了下座,耐著性子等方陵喝完茶,而且還陪著笑臉,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以他的地位而言,簡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方陵喝完茶後,才慢悠悠說道:“歐陽大人現在的處境可是相當不妙啊。”
歐陽益臉色沉了沉,他老練圓滑,自認為對付這小子有萬般手段,但如今這情形下,他卻琢磨不透方陵的來意,而且,方陵還有可能是得了州君的授命來試探自己,這就更要斟酌一下,他便正色說道:“有勞方公子擔心,清者自清,我相信近日的調查必會還我一個清白。”
方陵便笑起來道:“看來歐陽大人還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李大人他們的確正被提審,只不過提審的人是呂大將軍親自挑選的人。”
“什麼?”歐陽益明顯有些坐不住,差點就要站起身來。
他當然很清楚由呂延慶的人來審問李元曲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文武不相容,呂延慶是早就想找機會扳倒他,而且呂延慶的手下審問必定免不了使用酷刑,到時候就算沒有問題也會審出問題來,而且必定會把自己給拖下水。
方陵呵呵一笑道:“頌德塔之事如今鬧得是沸沸揚揚,倒塌也就罷了,頂多是州君臉上無光,不過這謀害州君,而且是兩位州君之事可就不算小事了。州君現在是在氣頭上,聽說還在叫人調查李秉嚴,看樣子,他只怕是認為歐陽大人被李秉嚴收買了。”
這話說得歐陽益更是心頭一沉,面如死灰,如果呂延慶趁此機會將自己和李秉嚴扯在一起,州君雖然不會對李秉嚴如何,但自己只怕就逃脫不了干係,後果難以想象。
他一挫牙,朝著方陵說道:“方公子,若是州君派你來的,那就麻煩你轉告州君,我歐陽益對他是忠心耿耿,頌德塔之事和下官毫無關係。若你是來羞辱我的,那就請回吧!”
方陵長笑一聲道:“歐陽大人且莫生氣,我來此並非大哥授意,而是冒著危險來為你解圍啊。”
“為我解圍?那敢問方公子要如何為老夫解圍呢?”歐陽益冷笑了一聲,明顯懷疑著方陵的目的。
方陵淡淡說道:“歐陽大人對我大哥忠心耿耿,但是你無論做什麼事情,無論如何表示忠心,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