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嘯輕咳一聲。祭臺上靜了下來。
“各位心思縝密,卻漏掉了一事”。易嘯無奈的搖頭,沉聲說道。
眾聖者眨巴著眼睛盯著易嘯鬼氣的臉,沒想到還有何密,什麼密,最後還不是關係到誰去的問題嗎?
易嘯知其必思。這種境界讓誰去冒險都難請動,有幾個像藥鵲那樣的傻子。
“易主快講”。眾長老見易嘯賣關子,急切的問道。
易嘯彈了下手中的“攝影晶”,掃了眼眾長老急火火的目光。
“把傳送石都換成此石”。黑光一閃,一個奇形的晶石飛旋在空中。
眾長老神識一眼,臉色變得更加的鬼異,猛得想起什麼。“這招太狠了,只有易家能想出這招”。
易嘯冷冷笑笑。“丁帆,你親自去獸城一次,把我的意思轉達。聖族將送一千萬枚傳送石”。
丁帆陰著臉,不知是否接此事。“這可是殺人不見血的事,滅絕人寰呀!一旦用此傳送石,各族戰隊有去無回,各域都將受到不小的損失,凝氣一脈可能動了根基”。
此時此刻,眾長老心裡雖然有一萬個理由否定此事,又不能說,不這麼幹。只有眾聖深入虎穴。或許如此真能滅了蟲源。
你看我,我看你。眾長老默不作聲,算是此事就這麼定下來。
暮色漸遠,祭臺似飄進了遠天。慢慢的被一絲鉛色籠罩。
褐血山脈迷濛的巨峰突起,微白的天穹下,群山暗紅似枯乾的血,在初升的紅日裡。沉浮於霧靄的乳白。一陣兒霧散,裸露的紅巖、血石,在霞光裡泛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
微露出霧的岩石,晃著詭異,一抹子暗紅,一抹子凝白,掛了水珠的岩石,被一陣風兒驚擾,夾雜著爆裂似的石鳴。
一道白影透出霧的白,幽魂似的飄忽不定,似霧氣聚起的凝白。
“藥祖,這麼走也不是個辦法,這座石峰,已經被咒氣瀰漫”。霧氣裡轉出聖女的柔聲。
“走一寸,算一寸吧,離青城邊域越來越近了”。凝白的霧團裡,響起懶洋洋的聲音,似還沒有睡醒。
透過清霧,碩大的葫蘆上坐著一老三少。藥祖藥鵲躺在大葫蘆肚子上,枕著石杖,翹著二郎腿,手彎裡抱著青色的葫蘆,一臉的紅暈,打著長鼾,吧嗒著嘴似在夢囈。
身邊還躺著個聖士,殭屍似的一動不動,鼻息全無,臉色僵白,塗了一層白霜,冰凍了一般。
緊依著他的是似泣非泣的冰目,兩靨生愁,嬌喘微微。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冰冷的殭屍,靜如姣花,令人心生幾許憂怨。
白涓坐在小葫蘆肚上,腮凝紅暈,溫柔沉默,玉白削肩輕支著聖體,斜身凝視著霧域。
此峰十分詭異,有如蟲域的糞卵峽谷,無法神識的更遠。白涓不得不十里一窺,十里一信。
藥祖藥鵲也道是放心,從放出“蕾藤葫蘆”,就酣睡不起,時不時的還打兩聲如雷的呼嚕。
也是有白涓、赤曉,就連殭屍赤霄的神識都在千里,真用不著藥鵲擔心。這不是境界的問題,“萬古咒蟲”雖然兇殘,也沒有這般的神識,根本無法發現白涓帶著的這群聖者。不喝酒、睡覺,真沒有事幹。
十里外無數的黑影在霧氣中小心遁行,每行十里便停遁,等一縷神識飛來,黑影才慢慢的蠕動。
黑影雖然小心,卻放出道道灰暗的光盾,盾體撞開迷霧,一個個絡腮鬍子聖士扶著臉皮鬆弛的聖女走出,嬌襲的病態,行似弱柳扶風。似被這霧粘連了身影,扯去了生氣。
白涓俏瞳修眉,顧盼神飛,雖然神識不過百里,已經足已,如果是一般的聖者十里都成了問題。
突然,白涓心神不由得一動,面色微微的變變,一息十里的葫蘆,隱入一堆石壁後。
赤曉愁容的臉,猛得升起凝雲,抬首窺視褐血石峰。
騰!藥鵲猛的坐起,長長的白眉在兩頰邊跳著舞。炯炯的瞳光一瞪,嘴都咧開了。
一股熟悉的氣息飄忽而來,時遠時近,那可怖的咒氣令藥鵲心裡陣陣驚寒。
“退”!藥鵲神識道。
唰!一道刺芒劃開凝白的霧氣,黑慘慘直線切破長空。
放蕩發狂的勁風,撕吼一聲,野蠻的扯開霧白。血影瞪著三隻血目凝立在風口。
狂風吹過霧峰,霎時捲起旋轉的霧雲,隱在霧中的**的褐血石****裸地暴露出來,打著響亮的唿哨,吹現十里內的數萬聖影。
“哈哈哈,這麼多的血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