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你定城,你就嗅到了”。
“呵呵呵,師兄是在罵我嗎?你活著一天,師妹我都睡不著”。說著撇了一眼樊義身邊的管學的屍體,臉色灰白了,咯咯咯的咬著碎牙,慍怒的眼神迸射出不可遏制的怒火。
潔白的牙齒執拗地咬著薄薄的下嘴唇。一聲狠狠的聲音從細牙的縫隙中擠了出來。“師兄,你也太狠了,師弟讓你害的壽命無多,你卻下得了如此狠手”。
樊義的眼皮跳了跳,並沒有辯解。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他自己找的,願不得別人”。說話間樊義身後的光環消失了。樊義的眼睛鬼精精的轉了一圈。
“師兄,怎麼不從萬里傳達陣中跑了,怎麼上次吃虧了,膽寒了”。鄧鳴一抹輕蔑的狠意在嘴角掛著,死死的盯著樊義。鄧鳴知道,自己這個大師兄別的能耐不足為奇,逃遁的本事可以稱得了上聖境第一。
千年來,鄧鳴抓住樊義的影子不下百次。每一次樊義都在關鍵的時候逃遁了。鄧鳴就想不出來,這位大師兄是不是天天就想著怎麼逃了,聖境的逃遁之術,隱匿之技都讓他學了。每次交手沒有兩個回合,一扭屁股就沒了影子。破了一個遁術,還有一個,都是鄧鳴沒見過的。花樣百出,弄得鄧鳴哭笑不得。這那是打架,就是在玩捉迷藏。
樊義臉色由白轉青,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滿腔怒火從小小的眼睛裡噴射而出,彷彿氣得全身都微微地顫抖。手一揮無數灰髮,化成無數的灰刺,鋪天蓋地的射向鄧鳴。
哼哼,鄧鳴冷哼了兩聲,和自己玩頭髮,真是小巫見大巫,鄧鳴的功法就是“千縷柔絲”。頭髮都玩出花開了。
鄧鳴心念一動,一根細細的黑絲飛起,在空中打了一個卷。像扎頭髮一樣,一絲結萬縷,轉瞬間將灰色的發箭系成一束。
轟,灰色發箭猛的爆開,化成一片白霧,將整片天地都籠罩上。
樊義沒有精采的眼睛忽然發光了,獰笑了一聲,一分三影向遠處逃去,原地上還留下一個淡淡的虛影。
鄧鳴冷笑著。“師兄,這是新學的障眼法嗎”?
一絲黑髮化成一道黑光。在霧空中一劈而下。霧氣立即現在一道清明的空間。樊義的虛影在霧氣外呈現在鄧鳴面前。
“師兄的遁術都留影了”。說話間三縷黑絲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剎那之間就追上飛遁的三個身影。三個身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一道黑劍從胸口透心而過,滲出一片殷紅的血跡。
突然鄧鳴眼前的虛影一張口,十枚火焰球珠急射鄧鳴前胸十大要害,這距離太近了。轉眼就飛到鄧鳴的身前。
鄧鳴撇了一下嘴,“雕蟲小技,只是比以前多了一個虛影”。
一絲黑線魔化一般,在鄧鳴身前串梭著,十枚火焰球轉眼就穿成了一串,像一串火焰糖葫蘆。在空中啪啪的打著火花。
鄧鳴細嫩的手拿著火焰串,嘻嘻的冷笑兩聲。睫毛上都冷凝著哭笑不得的淚珠,這些年就是這麼和大師兄玩著矛與盾遊戲。“大師兄,這段時間就新學了這點本事,好像逃不掉呀”。
鄧鳴神采奕奕的盯著虛影。怔了怔。只見眼前的虛影像一張皮一樣軟了下去。鋪在溪裡,隨著溪流緩緩的向遠處流去。
鄧鳴一瞥皮影,一道黑線化成黑色利劍一劈而下。皮影無聲無息的化成了一縷清煙。
嗯,鄧鳴俊俏臉上的面板緊了一下。一道光盾將身體完全罩住,只留下那串火焰葫蘆。
“轟、轟、轟”一連串的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小溪在灼熱的火焰爆破的高溫中,瞬間蒸發了。百丈內的柳樹都化成了氣體。鄧鳴的腳下炸出一個方圓百丈的大坑。爆破之間一個蒼老的譏笑之聲傳來。“師妹你輸了”。
只見熊熊的火焰把鄧鳴的光罩包裹起來。噼噼吧吧的火爆之聲,彷彿要把鄧鳴的防禦光盾燒爆了。
藉著火爆之聲,一個火焰球體藉著氣浪向天際遁去。一遁就是近百里。數吸之後,火焰化成一個灰髮老者,一臉冷笑的向後撇了一眼。急忙同遠處逃去。身後留下一溜細細的黑線。
光盾中的鄧鳴,嘴唇閉得緊緊的。一聲銀鈴一般的長呼,沒等鄧鳴用出術法,火焰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鄧鳴愣了愣。驚醒似的旋轉過目光,斂出一縷苦笑。“這火焰不過是嚇死人的幻術”。
鄧鳴搖著頭抬起手,手尖處黑光閃閃,一絲幾乎肉眼無法看清的細細黑線幻化出來。鄧鳴笑笑的看著黑線。兩個指尖輕輕的一捻。一道黑色的閃光沿著細細的黑線一閃消失了。
千里之外的樊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