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利刃無聲而斷。沒等飛舞的聖蟲失去平衡,那血芒穿透萬千晶翅,劈到聖士的光罩之上。
轟,光罩劇烈晃動起來。在血芒劃過瞬間,光罩發出咔咔的聲音,無數的裂痕出現光罩表面。光罩噗的一聲消失了。前衝的聖士一揮手再次出現一道光罩。回頭看向如雨落下的聖蟲間那一條縫隙。
“卑微的人類,能接住本聖的血芒,你算是聖士中的奇才了,死吧,我送你一個更好的歸宿”。縫隙間一聲吱吱的聲音夾雜著,半渾半濁人類聲音。與聲同來的又是兩道血紅的光芒。
這兩道血芒根本不再乎那些同類身體屏障。更視他人如糞土,劃過無數的聖蟲身軀,凌空斬殺下來。
聖士滿面驚容,收回環在四周的七個火球,點向一道血芒。七個火球立即化成一把紅色火劍,尖芒直對血芒。咔嚓。一聲刺耳的斷裂聲,火劍從劍尖一直劈到中間處才愕然而止。那一道血芒實實在在的斬在光屏之上。光罩在強大的切割力下,在變形中破裂開來。
噗,聖士連噴數口精血。揮手放出數道光罩和七個火球,沒有一絲戰意落荒而逃。
“好強的人類”。一聲半渾半濁人類聲音從遙遠天際傳來,帶著幾聲不甘的嘆惜和驚奇。
很快,許多自大的聖士都糟到兩樣的攻擊,有人在驚鞏中逃走,也有人在驚慌中的喪生。雖然這種攻擊時有發生,聖士與聖蟲之間混亂的拼殺並沒有改變。
聖蟲的攻擊一波強過一波,先是巨大如狗的螳螂,接著是豬一大的螳螂,接著是有點靈識的螳螂。一層,一片,趁著夜幕的掩護衝殺過來。
曾鎮聖士經過初期的慌亂之後,立即形成一個個數百、數千的戰鬥團,抵攔著聖蟲瘋狂的撲殺。此時這種撲殺似乎已經起不了多大的效果,反而有聖士戰鬥團合併,大有擴張之勢。
聖蟲壓勢隨著聖士有組織的反擊,向外退去。退的速度之快,轉眼曾鎮大片殘牆斷壁展現在眾人眼前。這時聖士們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整個曾鎮籠罩在血紅的朝陽之下,濃郁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讓吸之作嘔。
當聖士戰鬥團向四個大門推進時,聖士們驚奇的發現,曾鎮中到處都是聖蟲的殘肢斷體,而聖士的屍體一具也沒有發現。為什麼,昨天晚上那樣慘烈的激戰,在眼前倒下的聖士就有百人之多,怎麼可能沒有屍體。難道……。
所有的聖士眼中在驚愕後多了幾分悲傷,這種悲傷可能是為聖友、師兄弟,也可能為了自己。因為這個小鎮一直是被人族遺忘的角落,身在聖境腹地,卻在經歷蟲族殘暴的洗禮。
程川四人再次聚到一起,經過一夜血戰之後,四人之間的恩怨消失了,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抵今天晚上聖蟲新一輪的攻擊。
四人互看了一眼,這一眼不再是譏笑和諷刺,而是關愛和祝願。此鎮中四人是這個城的靈魂,那一位倒下都意味著整個曾鎮的滅亡。
四人大致清算了一下昨夜的損失,曾城大約有五千聖士失蹤。再與聖蟲的作戰中,失蹤就意味著死亡,聖蟲沒有那麼的如的耐心,把到了嘴邊的肉,留著明天再吃的。能留下一點骨頭都是萬幸中萬幸。
“程府主,宏鎮有訊息嗎”?向裡三人把目光集中到程川身上,合鎮、伍鎮、昌鎮不用再提了。三人把唯一的希望都放在程川身上。
“別再想那些無關的事了,以後的事全依靠我們自己”。程川的話,將三個燃燒了一晚上的火焰熄滅了,三人相視而笑。還抱什麼希望,自己依附的門派在關鍵的時候都摒棄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別的門派也不可能伸出友愛之手。人情在決定命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冷漠。
“幾位府主,昨天晚上我的大弟子柴東糟到數次血芒的攻擊。看來聖蟲蟲潮的背後有大蟲存在,境界一定很高”。申棠帶著幾分憂鬱的說道。
向裡皺起眉頭,這事自己也正想說,因為這件事,族人早上也報給了自己。“的確有此事,我聽族人也說了”。
程川和馮輝對看一眼,如果真是象昨天晚上那種攻擊,這些聖蟲就是打一二個月也沒有能力滅殺曾鎮。可能會因為曾鎮聖士逐漸適應殺戮,反而一點點蠶食掉這些聖蟲。如果有大蟲在後面指揮,這事就不好辦了。四人無法確定大蟲的境界。如果真是向申棠說的情況,沒有什麼可怕的。此蟲的境界只是高於靈動七層那麼一點。在這些固根境聖士眼中不足為奇。
問題是這低境界的聖蟲能組織瞭如此龐大的蟲潮來屠城嗎?這是四人最關心的問題。就怕在蟲潮背後,有一個更可怕的傢伙在盯著四人。四人同時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