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勢不兩立的仇敵,其實內心又何嘗不英雄惜英雄,自然也可算是朋友。”
林雪貞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那人一定就是我們的霍大哥霍宇寰,對不對?”
曹樂山默然不語,既未承認,也沒有否認。
林雪貞又道:“原來你是因為嫉妒他的名氣,企圖嫁禍陷害於他,你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還配自許為英雄嗎?”
曹樂山突然大聲道:“如果曹某不是誤中詭計,廢了雙掌,霍宇寰未必便能勝我,終有一天,我會比他的名氣更大!”
林雪貞撇撇嘴角,道:“可惜你已經落在我的手中,我只要一刀砍下,你這位英雄就要變成狗熊了。”
曹樂山大笑道:“英雄難免刀下死,曹某如今正是求之不得。來!來!來!快些動手吧,只是,在你提著曹某的首級去向霍宇寰報功的時候,別忘了替我轉告他一句話……”
林雪貞道:“什麼話?”
曹樂山道:“煩你告訴他:曹某雖敗,卻不是敗在他姓霍的手中,他雖然僥倖獲勝,只不過仰仗婦人之力而已。哈!哈哈……”
林雪貞聽了這話,心裡一動,忽然收回了繡鸞刀,駢指疾落,點閉了曹樂山的雙肩穴道。
曹樂山愕然道:“這是幹什麼?”
林雪貞道:“你想死,我倒不想殺你了。”
曹樂山道:“你準備將我怎麼樣?”
林雪貞道:“我要押著你回去見霍大哥,先讓你了卻心願,然後當眾揭穿你冒名行兇的真像,替霍大哥洗刷聲譽清白,同時,也讓大家知道,你是被我一個人活捉生擒的,從此我也可以揚名露臉,這是三全其美之事,何樂而不為?”
曹樂山怔了半晌,不覺長嘆一聲,道:“想不到我曹樂山一世英雄,如今竟落得被一個黃毛丫頭擺佈。”
林雪貞並不生氣,回頭對迎春喝道:“你去僱一輛馬車,要寬大些的,多備馬匹替換,咱們要連夜趕路。”
迎春望望曹樂山,遲疑著道:“請問姑娘……要帶咱們去什麼地方……”
林雪貞道:“你只管去僱車,不必多問。”
迎春應了一聲:“是!”轉身欲行。
“慢著!”林雪貞忽又喚住道:“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出去想邀約幫手,攪什麼花樣,我會隨時砍下姓曹的腦袋!”
迎春垂手道:“婢子不敢。”
林雪貞道:“不敢就好!你別以為我是嚇唬人,我可是說得出做得到,哼,看看這張桌子!”
話落,刀光疾閃,小几一隻角,已被砍落在地上。
迎春囁嚅地道:“姑娘好快的刀怯。”
林雪貞揚眉笑道:“你知道便好,快些去!”
荷花突然說道:“林阿姨,我去替你僱車好不好?”
她一直冷眼旁觀,沒有開過口,心裡卻十分明白,以林雪貞的武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制住曹樂山,適才種種經過,未免太離奇了。
曹樂山的手傷,最多再有三數天即可痊癒,即使手部受傷,一身武功猶未失去,何況,床榻前就設有機關陷阱,要擒林雪貞,實在易如反掌,他為什麼要偽作受制?為什麼假稱掌骨已碎,武功盡失?
這顯然是故意佈置的圈套,必然包藏著禍心,卻苦於無法向林雪貞吐露示意,聽說要僱車,便連忙自動請求,想討這份差使。
外出僱車是藉口,只盼能脫身趕去將軍府後花園,及時將霍宇寰營救出來。
不料林雪貞卻搖搖頭,道:“小孩子辦事不牢靠,還是迎春去吧!快去快回,咱們立即要動身上路。”
迎春一面應話,一面向荷花狠狠瞪了一眼,沉聲道:“你給我老實一些,小孩子不懂事,少岔嘴,少惹林姑娘生氣。”
荷花一番苦心,未能如願,只好低頭不再言語了。
迎春去未多久,回來稟報道:“車輛已經談妥,但車店掌櫃一定要問明路程遠近,才肯發車。”
林雪貞道:“你告訴他,就在山西境內,路上趕緊些,不用十天就到了。”
迎春道:“車店掌櫃還問,是走官道,還是要經過山區?”
林雪貞道:“由蘭州出發,自然是走官道方便,進入山西境內以後,可能要入山。”
迎春又道:“用雙套篷車,另外再備兩匹馬替換,不知夠不夠……”
林雪貞揮手道:“夠了!夠了!叫他們趕快發車過來,不要盡顧嚕嗦了。”
接著,又叮嚀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