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可塑之材啊。”
張新月紅著臉說:“周婭姐,看你說的,我和小林只是同事關係。”
周婭不便說破,就隨口道:“對對,是同事,是同事。”
林子衝說:“周書記,那我先走了,有空到清雲縣作客。”
周婭說:“一定來的,我來的時候你可要來接待我這個大姐哦。”
林子衝爽朗一笑:“那是當然的。”
說完他衝張新月笑了一笑,就出了門。
林子沖走後,周婭衝張新月神秘的笑笑,說:“你男朋友不錯。”
張新月害羞的說:“周婭姐,你別亂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婭說:“別瞞我了,我看得出來,他眼裡發著光呢。”
張新月說:“周婭姐,你覺得我們真的像一對?”
周婭說:“像,男才女貌。怪不得你看不上董超,那天在高爾夫球場,你先走了,他還找我要你,我哪能做得了你的主嘛,是不是啊?”
張新月說:“怎麼又扯到董超身上去了,別提他。”
周婭說:“其實,董超本質還是不錯的,只是和你不是一類人,談不攏,你不要一棍子把人打死嘛,你不喜歡他,不等於他就是壞人。”
張新月說:“這到也是,只是他對我的好讓我實在接受不了。”
周婭呵呵笑道:“好了,你就當他是個朋友,別太在意。在這個社會上,什麼人都要接觸,要面對,特別是你我這樣在刀尖上舞蹈的人,三流九教都要交幾個朋友,誰知道哪天用得著人家,官不是萬能的,有很多事,官也辦不了。”
張新月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去不去上課?我要去上課了,這幾天落了好些課了。”
周婭笑道:“看你認真的,成人教育,誰學得進去多少,開闊一下眼界就不錯了。”
張新月說:“你當領導多年,學的多,見和也多,我和你不能比啊,不學習就要落後了,我走了。”
周婭笑著說:“行,去吧,好好學啊!”
張新月來到宿舍樓下,見這裡環境清靜,想到錢志剛的事,還是先和秦川說一下算了,他要回清雲了,還是讓他有個思想準備。趁他現在還在省城,把事情弄弄清楚。
她撥通了秦川的電話,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心裡面很是心疼,她覺得自己真的無法控制對他的感情,雖然剛才還和林子衝含情脈脈,可是一想到要和秦川分手,還是心如刀割。她假裝鎮定,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縣長,您讓我問我父母的事我問了,他們說二十多年前救的那個人叫李泉,不姓錢。”
秦川也奇了:“這是怎麼回事?”
張新月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問了,他們怎麼也沒想起來。”
秦川說:“行,那我問問吧。”
張新月說:“好吧,那我掛了。”
秦川說:“好,有事我再和你聯絡。再見。”
電話已經掛了,可是張新月卻失落了半天,總感覺秦川的口氣淡淡的,雖然她已做好了和他分手的思想準備,可還是讓她有說不出來的心痛,畢竟她愛他愛得太深了。她心裡的每一個細胞在想到秦川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敏感,更別說聽到他的聲音,見到他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能忘記他。
她知道,真愛本是無辜的,但這種愛如果要承受道德的遣責,就是再真摯的愛,也經受不住拷問。他們的愛,一開始就帶有悲劇色彩,她能指望這愛有撥雲見日的一天嗎?她對他的愛是不可理喻的,吻在身上,暖在身上,催人淚下,可是他也說過,怕負了她,而她自己,在他真的負了自己時,能做得到無所謂嗎?不,自己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不可能那樣坦然的。
秦川這次回家縷遭不幸,心情十分低落。本來在痛苦之中的他想要從張新月那裡得到一絲慰藉,沒想到她和林子衝還暗中有來往,這讓他感到心灰意冷。姥爺的離去主要還是因為自己,這讓他充滿了內疚,而這個罪魁禍首是趙芸,因此他在心裡已經完全否定了她,只是障於情面,才讓她參加了葬禮。
現在,他感覺自己在感情上無所依託,他的情感之舟就像失去了航向,不知道要怎麼走出中年的情感泥沼,他只想工作,也許只有工作上取得的成就才能讓他減少些挫敗感。
就在他即將離開省城的時候,接到張新月的電話,他對她三心二意的行為感到厭惡,因此態度也冷淡了許多。想到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秘書林子衝竟然是自己的情敵,他感到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