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櫃一瞧玉佩,頓時朝夏寶兒看去。
有少東家在,輪不到他做主。
夏寶兒沉住氣,定定地打量了那姑娘一眼。
“來路不明的玉佩,我們不會收的。”
姑娘急了:“這是我從小貼身佩戴的,是我外祖父留給我的,不是不明不白之物。”
夏寶兒耐心地說:“既然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應該是彌足珍貴,又怎麼能拿來典當呢?”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幽眸看向姑娘:“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姑娘苦澀地抿了抿唇。
“說出來,恐怕會讓少東家笑話,不過,我也確實是方法用盡、走投無路了。
我外祖父十年前去世,我曾和他一起飼養過一隻白犬,如今白犬也因年歲頗大,患了不治之症。
我聽別人說,只要不吃不喝虔誠地向神許願,就可以讓我的白犬好起來。
但我銀子不夠,又不敢跟我父親說,所以我只能典當玉佩,來換銀兩。”
夏寶兒微微皺眉。
“既是許願,又跟銀兩有什麼關係?”
“那人說,要用銀錢供奉香火,才有許願的資格。”
“荒謬!”夏寶兒想都沒想,立即斥責:“這一聽便是誆騙你出銀子的壞人,怎能輕信呢?還害苦了自己!”
姑娘許是知道自己受騙。
但她卻哭著說:“我也是毫無辦法了,但凡能嘗試過的,全部嘗試了。
白犬雖然在你們眼裡,或許只是一條狗,可是在我眼裡,它不僅承載著我和外祖父的回憶,更是我養了十幾年的家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死。”
說罷,她雙手捂面,痛哭不已。
夏寶兒見她這般,深能體會。
她伸手拍了拍姑娘的後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不過,你的玉佩我們確實無法典當。”
那姑娘吸了吸鼻子,她扶著椅子站起身。
朝夏寶兒深深地行了一禮:“我明白,不為難少東家了,多謝你方才搭救我。”
說完,她竟要告辭離去。
夏寶兒見她這副樣子,聲音冷靜地問道:“看你還是執迷不悟的樣子,難道姑娘打算拿著這塊玉佩,再去別的地方典當,換成錢以後,去供奉那所謂的神佛?”
姑娘的腳步一頓。
她嗚咽地說:“只要有一點辦法,我都會嘗試,不會放棄的,哪怕被騙也認了。”
夏寶兒本不想多管閒事。
但在北海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藉著神佛的名義,欺騙那些病急亂投醫的人們,實在是對阿斐哥哥的侮辱。
如此這般,她就不得不出手管一管。
夏寶兒起身,走到她身旁。
“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幫你,也許一切都有轉機。”
姑娘剎時睜圓眼眸:“少東家此話當真?”
夏寶兒抿唇,氣質從容優雅:“前提是你得聽話,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
對方立即連連點頭答應。
夏寶兒便嘆口氣:“走吧,先帶我去看看你家的白犬如何。”
阿靈頓時扭著小身子跟過來。
“寶兒姐姐,我也去!”
他最喜歡湊熱鬧了!
而且,可以看狗狗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