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那邊,和談瑩瑩一起,被管松熱情地送了一段路。
小姑娘擺手:“就送到這吧。”
“二位小姐,今天遇到你們,真是我管松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提出一簍子新鮮的魚:“這是我早上抓的,送給兩位小姐帶回家煲湯。”
夏寶兒掀開簍子一瞧。
居然是幾條活蹦亂跳的鯽魚!
她玉手推開,面又不適:“我不要。”
管松一愣,解釋說:“小姐,這不是荷花渡裡撈起來的,您可以放心。”
夏寶兒面色平靜,唯獨眼眸黑的如同珍珠:“我不吃魚。”
“啊?這那這位小姐,魚送給你可好?”管松又看向談瑩瑩。
談瑩瑩連連擺手:“她不要,我也不要。”
管松沒辦法,便只能道:“那我就放進這荷花渡裡吧?”
談瑩瑩好奇地揚眉:“你自己抓的,怎麼又不吃?”
管松笑著撓了撓鼻子,解釋說:“像我這種,家就在篷船上的,很少吃湖河裡的魚。”
“我自己忌諱這個,指望著它們給我帶來財運呢!”
“這不,之前荷藕賣不出去,我實在是沒東西吃了,只好跑到山上去捉了兩三條,準備拿來飽腹的。”
“但兩位小姐既然幫了我大忙,我自然有錢買糧食了。”
說著,他將魚簍開啟,反手將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倒進荷花渡裡。
夏寶兒看著魚兒擺尾,轉瞬就沉入水裡不見。
她不由得道:“對了,那個妻子走失的張熊哪去了?”
“他?他媳婦丟了,就找了幾天便不管了。”
“這人沒心肝,打了一輩子魚,媳婦丟了幾天就不幹了,聽說,去了城裡一家大官家裡做奴僕!”
“不提他了,晦氣!二位小姐,我便不送了,小人賺了銀子,得好好去犒勞餓了好幾天的肚子!”
管松說罷,高興地揮了揮手,大步跑走了。
談瑩瑩瞧著他的背影,感慨道:“這人也是膽子大,大家都不敢在這裡撈荷藕了,只有他敢。”
夏寶兒水眸烏黑,透著清澈,肌膚像雪一樣。
即便烈日當頭,小姑娘也沒有任何汗流浹背的狼狽模樣。
夏寶兒聲音淡然地說:“老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個管松,雖然貪財了點,但恐怕沒做過什麼壞事,所以鬼邪自然不找他。”
“其餘人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這會,躲在家裡害怕呢。”
談瑩瑩聽的瞪圓了眼睛,嚇得嘴唇哆嗦。
“彌福,你你,你在說什麼呀。方才你不是覺得我自己嚇唬自己嗎,莫非荷花渡真有問題?”
夏寶兒輕聲細語地道:“你還記得,剛來荷花渡時,看到的那幾個坐在篷船上打牌的漁夫嗎?”
“他們幾個人都有些奇怪,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再下湖撈荷藕了,卻在臨走的時候,把漁網帶走。”
“你也說過,荷葉底下根莖錯綜複雜,水草一團接一團。”
“所以,真正在荷花渡謀生的人,是不會用漁網的。因為一定吃力不討好,東西撈不上來,還會損壞網子。”
談瑩瑩越聽越害怕:“你的意思是”
夏寶兒笑了笑:“我只是猜測,有人故意害人,給自己謀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