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鬱府後。
鬱夫人聽說鬱化極主動回來了,本是高興萬分。
連忙快步帶著丫鬟們走向門口。
卻見到寶貝兒子額頭上包著紗布,還滲出些微的血點!
她嚇了一跳。
轉眼就看見,被鬱化極牽在身邊的幽蓮。
鬱夫人的表情,就像是能吃人似的。
“你這小賤蹄子,害的我兒子受了傷,還有臉進我家的門?你給我出去!”
鬱夫人這次不敢讓家僕們動粗了。
生怕鬱化極又不管不顧地撲過去。
幽蓮皺眉,不喜歡鬱夫人的態度。
鬱化極緊緊攥著她的手,將她半護在身後。
“娘!你別怪幽蓮了,方才若不是她,兒子就要被人打死了!”
鬱夫人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鬱化極將自己遭到韓昌帶人包圍的事,添油加醋地說給了鬱夫人聽。
他幾乎憤怒的控訴:“韓昌就是這麼小心眼,之前幾次就想堵著兒子,但被我逃脫了。
誰成想今日他又帶了好些人,專程來動手,他們每個人都帶著刀槍棍棒,兒子可差點捱打!”
鬱夫人頓時皺眉。
“這個韓昌,他打小我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鬱化極連連點頭:“幽蓮為了保護我,拿鞭子抽花了他的臉,等會兒,他家定會上門說理,娘,你可不能不管。”
鬱夫人沉著面色看向幽蓮。
後者倔強地看著她,那一雙眼睛,還是暗紅的。
鬱夫人似是想開了,她招招手,示意兩個人先進府。
“你們進去,一會兒韓家要是敢來鬧事,娘來擺平。”
入夜後,夏寶兒和公羽斐,也準備跟著鬱太守,作別另外幾位大人。
張校尉喝的醉氣熏熏。
鬱太守讓張家的下人將他攙扶好。
張校尉打著酒嗝,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大人,我覺得,韓守備最近,不對勁。”
鬱太守笑著拍他:“你喝多了吧?什麼不對勁?”
“他……嗝……我前幾天看他,好像偷偷開了釋放令。”
鬱太守面色一僵。
“你說什麼?”
張校尉還要說什麼,但經不住胃裡翻江倒海。
跑到一邊吐的昏天黑地,最後神志不清,只好被下人扶著上了馬車。
鬱太守神情複雜地站在原地沉思。
這時,夏寶兒和公羽斐攜手走來,韓守備和衛錄事跟在一邊陪著說笑。
“如有機會,請二位貴客再賞臉,給我個請客的機會。”韓守備拱手道。
夏寶兒被公羽斐緊緊牽著,但笑不語。
公羽斐倒是語氣平靜地道:“我們在梁州停留的時間有限,韓大人的好意,只能心領了。”
韓大人聞言,也只點了點頭。
他們四個人來到鬱太守面前,卻見他面色像是不好。
衛錄事關懷道:“太守大人,我見您神色不佳,沒事吧?”
鬱太守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喝多了,頭暈。”
韓守備聞言,哈哈嘲笑:“才幾杯你就受不了了?回去以後,讓嫂夫人煮點醒酒湯。”
鬱太守頷首點頭,狀似無意地道:“對了,過兩日,我要親自審一審那幾個賊寇,你回去以後安排一下。”
韓守備眼底色澤一變。
他先是愣了片刻,才笑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