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就能那麼巧呢?
普通的茶杯上,刻著兩個裝飾的詩文。
竟然就是永安詩集裡的那一首。
譚小蕊這次誘騙薛溫不成,好機會從手中流失,她恨的晚上都沒睡著覺。
……
夏末,燥熱的氣息漸漸褪去。
樹葉碧綠,天空蔚藍。
朵朵浮雲悠悠,燕子相伴飛過蒼穹,留下一道麗影。
夏寶兒坐在茶樓裡,一邊品茶,一邊從雅間的窗子,往樓下看。
人群來來往往,叫賣聲不絕於耳。
她今日一身華紫色的衣裙,烏黑雲鬢上,插著幾支金飾。
將小姑娘襯出人間富貴花似的嬌俏與高雅。
面板白膩,似珍珠般泛著瑩色。
不多時,雅間的門被推開。
一個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夏寶兒放下茶杯,笑著詢問:“談護法,幾日不見,你怎麼受傷了?”
談星劍眉眼英俊,身形高大。
就是拄著個龍頭拐,看起來與氣質格格不入。
談星劍坐到她對面,累的額頭上滿是細膩的汗絲。
他呼了一口氣:“說來慚愧,之前京城裡開了一家新的跑馬場,我聽說那有一匹汗血寶馬是稀世珍品,就想買來送給你。”
說著,談星劍擦去額頭上的汗絲,喝了口夏寶兒遞過去的涼茶。
“奈何這馬性子剛烈,我本想馴服以後再給你,但竟然不慎被它甩下馬背,才摔傷了腿。”
夏寶兒圓眸一愣。
隨後,捂唇嗤嗤地笑了出來。
談星劍揚眉:“樓主,你怎麼幸災樂禍呢!”
“我可沒有,只是上次我去跑馬場玩,我五姐姐想騎一匹烈馬,那場裡的小廝說,烈馬才讓一個公子摔傷腿不久,原來就是你呀。
談護法,下次你再去的時候,喊上我五姐姐。那匹馬在我五姐姐的騎乘下,很是乖巧。”
輸給一個女子,談星劍覺得沒面子。
他抿了抿唇,故作不屑:“我才不去了,要好馬,西昭國應有盡有!”
夏寶兒收起笑意:“談護法,你這次約我出來見面,是為了什麼事呀?”
談星劍本想脫口而出:想你了。
但想到夏寶兒是個貌美卻果決的人,不敢開她的玩笑。
談星劍便正色道:“我是來請罪的。”
“請罪?”小姑娘不解。
“聽說前一陣,樓主避暑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從臨海郡來的劫匪?”
原來是這件事。
夏寶兒點了點頭:“已經將他們抓住了。”
談星劍卻說:“但,讓流匪進來,是我們蜃樓的失職。自從樓主說過,蜃樓要多做好事,我們就將四周的山匪都趕走了。
這夥流匪進來,還差點傷了你,所以是蜃樓沒做好。為了向樓主將功補過,我抓了一個人來。”
夏寶兒秀麗的眉毛揚起:“誰?”
那夥流匪已經被禁衛軍抓了,甚至都斬首了。
難不成,有漏網之魚?
只見談星劍面朝門外喊了一聲:“帶他進來!”
門被推開,兩個蜃樓的人,一左一右,抓著一個文弱的中年男人。
“樓主,就是他。經過蜃樓調查,他是那夥流匪當中的人,應該是事發的時候藏起來了,他想逃跑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住。”
談星劍原本以為,夏寶兒能誇獎他。
誰知,小姑娘望著那文弱的男人,詫異地道:“齊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