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夏寶兒終於明白過來。
這就是方才船伕口中說的,戲班子要表演的故事呀!
沒想到,竟然是大街上隨便拉了兩個人就開始了。
這些戲班子的旦角,演的那麼逼真。
竟將夏寶兒也騙了過去!
小姑娘拽了拽公羽斐的衣袖,嬌嗔問:“你早就知道呀?”
公羽斐搖頭:“我也是方才看見那些家丁衣袍下,似是穿著戲服,才想到這種可能。”
夏寶兒推了他兩下,表示不滿,但動作裡卻帶著一絲害羞。
巧兒還在喜笑道:“二位感情這麼好,不如當眾再真情告白一次吧?”
夏寶兒低了低頭,公羽斐便立即將她護在懷中。
她聽見他聲音低沉,煞是好聽地說:“家妻內斂,就不胡鬧了,感謝各位熱鬧一場。”
說完,他留下一錠銀子,牽著夏寶兒告辭。
眾人聽他這般寵溺說話,又爆發出山呼海嘯似的慶賀聲。
不管什麼時候,大家都喜歡看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
人群中,常晚晴哭的淚眼闌珊。
“好感人啊,嗚嗚。”
太子緊牽她的手,斜睨了常晚晴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哭,看著很笨。”話雖如此,夏元宇還是遞去一張帕子給她。
常晚晴揪過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水。
她哼了一聲:“太子殿下總是這樣無情,看見這般故事還不動容,心腸真硬!”
夏元宇皺眉:“又想受欺負嗎,常晚晴?”
常晚晴渾身一抖,不敢再嘟嘟囔囔。
她再次抬起眼眸看著已經走遠的公羽斐和夏寶兒。
雖說兩個人戴著面具,但是,怎麼她就覺得那麼熟悉……
“方才那兩個人,好像國師和寶兒啊。”常晚晴愣愣地說。
夏元宇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不以為意道:“胡說八道,國師性沉穩喜靜,怎麼可能會來瞧這樣的戲曲。何況寶兒一向端莊得體,更幹不出與公子當眾奔逃的事。”
說完,夏元宇還不忘冷聲道:“收一收你的眼淚,笨蛋。哭完了帶你去吃飯。”
常晚晴急忙擦去眼淚:“快走吧,我都哭餓了。”
“出來前才在東宮吃了一盤肘子,這麼快就餓了,你是小豬?”
“那太子豈不是怪癖,居然喜歡小豬……”
“你!——”
常晚晴忙著跟太子鬥嘴,將方才的疑惑徹底拋之腦後。
然而,一旁的暗處裡,站著一個人。
三皇子目光陰鷙地看著離開的太子和常晚晴。
“為什麼他們一個二個,都能有愛人陪伴,有家人守護。而我,什麼都沒有?明明是夏元宇,害得我昏迷,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九年時光!”
是夏元宇,害的他人不人鬼不鬼!
而太子現在還能牽著喜歡的姑娘走在大街上。
憑什麼?!
三皇子咬牙離開,發誓一定要讓太子得到教訓。
他沒有擁有的,太子也別想有。
夏元成並不知道。
他離開的時候,幽蓮趴在房頂上,將一切看在眼裡。
幽蓮那雙淡紅色的眼中,透著一股平靜。
“他們互相喜歡,有他這個半人半鬼的什麼事。”
有她盯著,夏元成別想做什麼。
幽蓮看了一會,轉身消失在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