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咬緊小白牙:“這個人,是個冒牌貨叭!”
此時,聽那個冒牌貨開口道:“金科兄,我真佩服你。你從老家過來,
在路上怎麼也要步行兩個月吧!你可真辛苦啊,要是我,早就受不了了!”
餘金科大大方方笑了笑:“我也是命苦,我娘前陣子去世了,我沒有什麼本事,
家徒四壁,所以想上京城投靠我父親。但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沒告訴他,打算走到了再說。”
冒牌貨有些驚訝:“金科兄,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您父親在京城做什麼職務?”
餘金科不介意擺擺手:“崔景,你是不是想說,我看起來不像是有在京城做事的父親的人?
其實我也知道配不上,我出生的時候,家裡很窮,父親在我很小時便跟人出去打拼賺錢,
我父親果敢,眼光獨到,所以賺了不少錢,也在京城立足了。我此番,正是要投奔他。”
夏寶兒皺眉。
原來這個冒牌貨,叫崔景!
崔景遲疑了一下,詢問道:“那你父親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嬰孩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能認得你嗎?”
餘金科拿出貼身存放的一塊玉佩。
成色不好,甚至還有裂紋。
他憨厚一笑:“這是我爹當年娶我娘時,送給她的,我娘一直儲存完好,
只要我拿出這個玉佩,我爹自然會認得我。”
崔景目光一轉,故作惋惜:“但是聽你說的,他在京城發了財,怎麼也不幫襯你和你娘一把?
不是我說,你看你這鞋,都露腳趾頭了,若不是你跟我講,我還真不知你有個父親那麼有錢!”
餘金科面色有一瞬灰敗,但很快鼓起精神。
他笑著說:“我娘說過,我爹是個好人,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怪他。
以後等我見到他,我也會好好孝順他的,這是我孃的遺願。”
崔景點了點頭,他拱手說:“金科兄,你真是高義,我崔景佩服。
我們倆相遇在這密林裡也算有緣,不如就此拜為兄弟,以後有事,你隨時招呼我!”
餘金科為人單純老實,當即點頭同意:“自然好!”
“不知金科兄出生於何年何月?”
“己亥年,壬申月,白露那日。”
崔景暗自記了下來,他道:“你年長我一歲,我理應喊你一聲哥哥!”
餘金科點點頭:“好弟弟,你此番上京是做什麼去?”
崔景語氣似是無奈說:“我家裡窮,打算去京城找點事做,跟你這樣好命的可比不了。”
餘金科卻擺擺手:“我不算好命,但你我既然有緣,崔景弟弟,你放心,我絕不會不管你的。
待見到我爹,他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我懇請他幫你安排個活計做,應該不成問題。”
“那就有勞金科兄了。”
兩人就這樣成了兄弟。
餘金科為人熱情善良,一路上也多番照顧崔景。
夏寶兒跟著他們走了一路。
恨不得上去大喊讓餘金科注意崔景。
因為,若是餘金科留意觀察。
就能看見崔景眼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