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戍真人微微收斂氣息,運氣壓下法力。
他本不想多管閒事。
可是,想到他徒弟公羽斐,次次都說夏寶兒的好話。
何況要是夏寶兒受傷,公羽斐又要難過了。
他這個徒弟,會做出什麼事,難以想象。
而且,這個小女娃,平時也就吵鬧了一點。
性子純真,壞倒是不壞……
太戍真人心內,閃過許多道情緒。
最後他收整心神。
對自己多番強調,他絕不是對夏寶兒,生了惻隱之心。
他只是公正,路見不平,順手相助一把罷了。
那廂夏寶兒睡的正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有一位老神仙,平時百般嫌棄她,關鍵時候,卻將要傷害她的小鬼打的魂飛魄散。
夜深人靜,小雨連綿。
就連月色,也躲到了層層陰雲後。
賭坊裡的少東家,此時正在府中。
因賭坊後院被燒,他只能將五個小鬼棲身的陶俑暫時放在書房內。
突然!
最左邊的一個陶俑,竟然從內裡直接碎裂開來!
少東家大驚失色,急忙撿起碎片檢視。
只見原本是一個死物的陶俑,竟然流出絲絲縷縷的黑血!
他自從養了五個小鬼,為自己增加財運以外。
也經常把這些小鬼放出去玩。
任由他們吸取某些富商的精神和陽氣。
今晚,這五個小鬼,定是去找那個離奇的小姑娘報復去了!
可是,看著碎成片片陶瓦的小人。
少東家咬牙,燭光下,他的目光顯得陰翳寒冷。
“這是碰上硬茬子了?難道,有人比我的小鬼,還要厲害。”
……
次日一早。
夏寶兒起床時,下了一夜的小雨已經停了。
夏弘墨早早地就來給女兒穿衣裳,並道:“入冬了,寶兒今日穿多些。”
夏寶兒乖乖地應了一聲好,又說:“爹爹……今日寶兒,可以去玩一玩嗎,不去國學府。”
夏弘墨眼睛一亮,就差痛哭流涕了。
他的好女兒,一年那麼多天都想著要上課學習!
這回,總算肯休息一次了!?
夏弘墨連忙抱起她:“乖寶兒,你跟爹爹說,今日你是想去做什麼,爹爹都奉陪!
我們是去騎馬,還是遊湖,還是賞花,不然我們去登山,好不好?”
夏寶兒擺擺小手:“爹爹,今日寶兒要去看修竹哥哥。”
夏弘墨皺眉:“修竹?是誰?”
惠妃聽言,笑著解釋:“是德妃娘娘的外甥。”
夏弘墨很是不滿:“找他做什麼,他能陪你玩的,爹爹也能!”
夏寶兒小臉板著正經:“不行吖!爹爹政務繁忙,不可以偷懶,寶兒去看看修竹哥哥,
晚上回來的時候,給爹爹帶一根糖葫蘆叭!”
夏弘墨嘆氣:“女兒長大了,不黏爹爹了,也罷,那你買兩根,爹爹和你一起吃,好嗎?”
夏寶兒頓時甜笑點頭。
惠妃忍不住嗔怪:“陛下,寶兒現在不該吃太多甜的,你別太嬌慣。”
夏弘墨將夏寶兒放下,自己整理了兩下衣領。
毫不在乎地說:“朕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嬌慣也是朕的寶貝,誰敢說她不好?”
惠妃說不過皇上,只好作罷。
夏寶兒穿好小衣裳,走到門口,和爹爹孃親揮揮手,就拉著燕好快速跑出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