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錯。蔣鈞行則是丟下這些話之後就回了房間,他將兩把劍解下來斜靠在床頭,難得回憶起了一些不知多少年前的往事。
那個時候,他……也還是玉衡境。
只不過是剛剛突破玉衡境。
同期的所有修士當中,他是最早抵達玉衡境的那一個,剩下的人裡修為最高的也還在天璣境晃悠。霞山派本不是名動四方的大宗門,彼時也因為擁有一名少年翹楚的天才而聲名大噪,在周圍同門殷切的目光當中,頗有一種“宗門日後的振興就擔在你肩上”的意味。
少年心事當拿雲,他從小在霞山長大,所有人都覺得十幾歲的玉衡修士只不過是個開始。那個時候的張飛鶴就已經喜歡調侃自己“合該慶祝的時候臉上也沒幾分顏色”,他練劍之餘總愛折騰些與斬除妖獸無關的雜學,憑符飛鶴術就是他一時的靈光乍現。
這種術法並不很難,且無殺傷力,只能用作警戒,蔣鈞行當初學來也只不過是因為對方死纏不放實在惱人,可即便他根骨絕佳天縱奇才,卻也無法將小小的紙鶴放飛到天空。
張飛鶴一時覺得難以置信,甚至一時懷疑他是在故意消遣自己,又可能自己這位師弟確實沒多少畫符的天分——但他很快否認了這一點,因為蔣鈞行的引雷符倒是像模像樣。
一模一樣的紙鶴躺在手掌心,卻只能因為靈力催動而搖晃幾下……這是為什麼呢?
後來就再也沒人關注這件小事了,修行的路程漫長枯燥,而他一直停在玉衡境,直到當時的同門有些身隕,而另一些的修為逐漸水漲船高。再後來張飛鶴也突破了開陽鏡,執掌起門派聯通內外的諸多事物。
總體來說,他的修行生涯可以被簡單分為兩個部分:比所有人都順風順水的前一小段,和毫無波瀾的剩餘部分。絕佳的根骨早已經跑贏了無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