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質問道。
溫靖並不回答,只是淡然道:“我們行蹤不能暴露,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溫靖神色平靜,“你可不要怨師父無情。”
溫靖轉身,對溫宿道,“殺了他。”
溫宿微微皺眉,執刀攻向了林執。
林執見狀,只得反擊。
溫宿的身手遠在林執之上,不過幾招之後,便有了制勝的機會。他手中的刀鋒直迫林執的眉心,用的,是實打實的殺招。
“師兄!”林執單手握住他的刀鋒,悲憤喊道。
溫宿的手勁一緩,竟有了片刻茫然。
林執的眼睛裡沒有恐懼,唯有悲痛。這樣的悲痛,似曾相識。
難道你連這份悔恨也要模仿麼?——鬼師說過的話,平淡地在腦海中迴響,卻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溫宿一閉眼,狠狠揮刀斬下。
溫靖看著林執倒地,臉上有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溫宿睜開眼睛,轉過身子,恭敬道:“師父……”
溫靖點點頭,笑著走了出去。
……
……我是代表魏啟童鞋逃得很鬱悶的分割線 = =+……
東海之上,一片蒼茫的大雨。
魏啟站在船頭,神色不悅。今日種種,皆不在他意料之內,而這般離開東海,近似落荒而逃。若這一切他還能平靜應對的話,與石蜜會合之後,他便再無法抑制自己的怒火。
他本安排石蜜守在海上,作為接應,以防萬一。而小小離島,被石蜜截下,正是應了他的計劃。這一切本該很順利,但卻遭逢這場大雨,亂了一切。而後,那突然殺出的黑衣蒙面之人,更是匪夷所思。
這裡是一片汪洋,不似陸上,誰又能孤身而來,全身而退?就算救得了人,脫得了身,又是如何避開搜捕,突然消失於海上的?
然而,這樣的疑惑,在他到達廉家船陣的時候,得到了答案。船陣周圍,有數十艘船隻,並非廉家戰船,也非東海兵力,細看之下,應是普通漁船。而海上,不斷有這樣的漁船駛向船陣,絡繹不絕。
魏啟上了戰船之後,一語不發,直接走向了廉釗的房間。
家將們本要阻止,但念及他是盟友,不便無禮動粗,便也只能由著他。
魏啟進房,就見廉釗坐在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
見有人進來,廉釗抬頭,看到魏啟全身溼透的狼狽樣子,微微皺了眉頭,“魏公子,你這是……”
“廉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魏啟開口,道。
廉釗繼續下棋,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