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中,毫無疑問,呂東庭的地位最高,他當然高居首位,而蕭行則在屍冥宗見聞職方司內的職位也不低,何秋便坐在下首第一位,其他築基期修士依次而坐。
“僥天之倖,我此次衝擊金丹期一舉成功,根據我宗的規定,築基期修士在晉級金丹之後,要第一時間返回宗門,所以,我決定即日就回返宗門,不過,此處見聞職方司分司的一些事宜,我還要交代一下的。”呂東庭的臉上表現出一絲微微的喜意來,看著下方的眾多築基期修士,大聲說道。
屍冥宗是一箇中等勢力,宗派內明面上只有三名元嬰期修士,金丹期修士在宗門既扮演著中堅力量的角色,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宗門的頂級力量,故而,屍冥宗對於剛剛晉級金丹期的修士,表現得格外重視。
在呂東庭說道即日將要回返屍冥宗時,在下方的二十餘名築基期修士,除了何秋之外,紛紛都以羨慕的目光看向呂東庭而去,倒是沒有一人敢表現出嫉妒和恨意的。
“趙青松師弟,在這見聞職方司分司之內,除了我之外,當屬師弟修為最高、年齡最長,在我回去宗門之後,趙師弟就暫時掌管我的總管之位,代行職責好了。”呂東庭的目光從下方的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一人臉上,斷然說道。
見聞職方司是負責為屍冥宗打探訊息、監察四方的,下面修士的修為都不甚高,多在煉氣期和築基期的層次,不過,人數不少的。
魔冥城內見聞職方司的分司,共有數十名煉氣期修士和二十幾名築基期修士,在那些築基期修士之中,多是前期和中期的修為,築基期後期的修士,只有三人。
三名築基期後期修士,呂東庭特意點名的趙青松正是其一,此人正坐在何秋的對面,由這座位的排序可知,此人在此處見聞職方司的分司之中,除去呂東庭之外,地位應該最高。
“是,謹遵師叔吩咐。”
趙青松聽到呂東庭點說到自己,面上猛然一喜,連忙站起身來,向著呂東庭行上一禮,恭敬地說道。
呂東庭金丹期修士的身份暫時還未能得到屍冥宗的認定,他不好託大,稱呼以往的師弟為師侄,但是,趙青松可不能不知趣,一直口稱呂東庭師叔,態度也恭敬的很。
在這大殿之中的築基期後期修士,除了壓制修為的何秋之外,一共有三人的,趙青松只是其中之一。
聽得呂東庭要將此處分司的總管職位交予趙青松,何秋觀察發現,另外兩名築基期後期修士臉上神色一凝,眉頭緊皺,在看向趙輕鬆的目光之中有壓抑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在屍冥宗之內,一處見聞職方司分司總管之位,雖然算不上是多高的職位,但是,也不是每一名築基期後期修士都能夠得到的,故而,見趙青松獲得了代總管之位,另外兩名築基期後期修士才表現出來了那樣強烈的羨慕與嫉妒。
趙青松的見聞職方司分司代總管之位是由呂東庭賦予的,而呂東庭作為屍冥宗新晉金丹期修士,在他接任者的問題上,無疑是會有極大話語權的,故而,趙青松這個總管之位,只要沒有什麼重大的意外,應當是會坐的穩穩當當。
“好了,分司有趙師弟打理,我放心得很,可以回返宗門了。”在趙青松領命之後,呂東庭猛然站起,雙眼看向屍冥宗本山的方向,目光之中滿是期待,待其收回目光之後,立即看向何秋,帶著些急切地說道:“蕭師弟,我們走吧。”
修為晉級金丹,可不僅僅意味著實力和壽命的增長,在宗門內的地位,也是會極大提升的。
呂東庭才一成為金丹期修士,心中的激動、急切按耐不住,就想要快速的趕回宗門去,得到宗門的認可與獎賞,還有應得的地位。
“是,師叔。”
應著呂東庭的話聲,何秋當即站起身來,對著呂東庭微微點頭,表情不見得有多恭敬,但是,師叔這個稱呼卻是沒有打折扣的。
何秋變化為蕭行則,任誰也不知曉的,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所謂做戲做全套,他自然不能表現出太大的異常來,免得引人懷疑。
呂東庭在做了決定之後,絲毫也不再停留,直接與何秋一起,向著分司據點的出口處行去。
邁步走出大殿,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一齊在後相送,而且,一路上還有一些煉氣期的修士也忍耐不住好奇心,紛紛跟隨在後。
“嗯,怎麼了,這排場真是夠大啊!”
“看樣子,應該是呂師叔和蕭師叔要返回宗門去,不過,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