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峰的中上部,七千丈以上的高度,面向宗門山門的正對方向,一座大殿聳立當場。
“嗖!”
遁光一轉,何秋徑直向著那大殿之前落去,一路之上,不時有靈識掃過來,發現了是何秋之後,這些靈識不敢冒犯,均是瞬間收回。
像丹靈宗這樣的大宗派,規矩肯定是不小的,比如在宗門之內不可飛行,不過,這點也是有的商量的,只要修為達到一定地步,在宗門之內,或是各峰各脈之上,當可例外。
落在大殿之前,何秋一眼看去,見這大殿的佔地面積很廣,怕有方圓裡許的面積,而在大殿的門楣之上,一塊牌匾高懸其上,上書有“丹靈大殿”四個厚重大字。
牌匾之上的“丹靈大殿”四字,厚重、挺拔、充盈著氣勢,那氣勢內斂、強大,修為若是不夠,不能辨別;修為到了界限,入了元嬰期,若是意志力差了一些,也難以承受那氣勢的壓迫,非要吐血不可。
這丹靈大殿,何秋並不是第一次前來,不過,前來的次數卻也不多,此時見了那四字之中蘊含的玄奧,他還是有些感悟。
腳步一邁,入到大殿之內,何秋放眼看去,只見大殿之中空曠無比,也無多餘的擺設,只在中央擺放有一張玉桌,周圍擺有六張玉椅。
玉桌不小,長足有三丈,寬有一丈,在玉桌周圍,六張玉椅擺放的十分規則,上首、下方各有一張,左右兩方分別有兩張。
當何秋到時,六張座椅有四張已然坐滿了人,乃是左右兩方的四張座椅,至於上首與下方的座椅,卻是仍然空著,留待來人。
“宗主,黃師兄,許師兄,孫師兄,你們已經先來了,倒是師弟我來晚了,真是抱歉。”
行到玉桌之前,何秋向在座的四人微微欠身一下,嘴角帶著一絲溫和地笑意,放低姿態的說道。
在座的四人,左手第一位的是丹靈宗宗主陳凌霄,是一名修為深厚的大修士,掌握有宗門的無上大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坐在右手第一位的是丹靈宗大長老,也是何秋很熟悉的一名大修士黃遠峰,其掌管丹靈宗長老團,權勢也是不弱。
說起長老團,在丹靈宗之內,分為宗門長老團與峰脈長老團,欲要進入長老團,皆至少需要元嬰期的修為,不過,這兩種長老團也有所區別,在人數的多少之上有些限制。
峰脈長老團,視首座的修為高低,人數有多少之別,若是元嬰期初期修士任首座,長老團最多可容三人;元嬰期中期修士任首座,長老團可容五人;而大修士擔任首座,長老團之內可有十名修士。
宗門長老團,自然不會有人數的限制,若每個峰脈長老團人數超標,多出的元嬰期修士需進入宗門長老團,長年累月積累下來,可以想象宗門長老團的力量之強大。
在左手的第二位之上,坐著的是丹峰首座許長青,此也是一名宗門之內何秋比較熟悉一些的大修士,其掌控著丹峰的大權。
與許長青對應的一人,是術峰首座孫離,這也是一名大修士,手握術峰之全權。
“何師弟客氣,既然來了,且坐下吧,師伯還未到,我們尚需等待片刻,才能開始會議。”
何秋作為宗門內的新晉大修士,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四名大修士也不會傲慢以待,紛紛向著何秋微微點頭,以示善意。而陳凌霄作為宗主,更是有大哥的風範,虛手一伸之下,讓何秋暫且落座。
應著陳凌霄的話語,何秋也不客氣,徑直走到玉桌下首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姿態四平八穩。
要知道,這丹靈大殿可是丹靈宗內頂峰力量商議大事之處,能夠進入其間的,至少也是大修士,事關宗門命運的一些決斷,都是在裡面進行的,可謂是巔峰會議的舉辦之地。
能夠在這丹靈大殿之中有一席之位,意味著何秋正式進入了丹靈宗的最高權力層,這其中滋味,對於從底層爬起來的何秋而言,真是千言萬語也難以說出。
五百三十七
遙想當年,自己初踏修仙旅途之時,處境可是如何艱難,整整十年修為困在煉氣期第一層,難以寸進,對於一名有志於修煉的青年來說,這是何等重大的打擊,最終何秋再也堅持不住,做出了跳崖的舉動。
當年畢竟只是一介凡人,意志再堅強,在不能修煉這種沉重的打擊之下,他也堅持不住,雖是情有可原,但是,如今想來,何秋還是覺得有些羞愧,同時也有些酸澀。
不到三百年,從煉氣期第一層,以不適宜於修煉的資質,經歷了艱難困苦,何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