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那個日本最神秘的家族。
淚水在臉上肆無忌憚的流著,心在這一刻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沒有了她,可以找人代替她的位置。是不是就是說明在家族中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一個無關緊要可以隨意找人代替的角色。
原來她這六年來的所有期望只不過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諷刺她自己的無知,天真,妄想。
爸爸,以後靜兒不會再妄想回到那個沒有人性的家族了,不會再違揹你的話了,真的不會了。作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她累了,真的累了。
悲痛到了極致,淺羽靜再也承受不住那種錐心刺骨的痛,眼前頓時一暗,她的思緒開始離體,最後房間內留下的只有一個昏迷的絕美女孩。
漫天的櫻花飛舞,無盡絢爛,可絢爛過後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繁華過後滿目哀傷。
距離
慄日:
天氣依然晴好,卻多了一份令人壓抑的悶熱,讓人忍不住感到一陣煩躁。
跡部大宅內已無昨日的宴會的喧鬧,一切井然有序。但無形中卻又有了一份名為謹慎的東西,也多了一份名為擔心的東西。
諾大的臥室,安靜且忙碌。紫灰色頭髮的少年優雅的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膝蓋上,雙眸微閉,似是在沉思。
五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用各種精密的醫療器械為那位正躺在床上的女孩檢查身體,時間在悄無聲息的流去。
“景吾少爺,小姐的身體沒有大礙,小姐的昏迷可能是由於悲傷過度。”一位看起來略微年長些的醫生恭敬地向某人說道。但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女孩那略帶蒼白如蟬翼的小臉,心中微微的嘆息著。作為跡部家首席的醫師,他對跡部家的事情很清楚,他心疼那個女孩小小的年紀就經歷過那樣的人間慘劇。
“嗯,那麼本大爺謝謝你了,山本醫生。”禮貌是帝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他,跡部景吾從來都不缺少。
醫生和僕人都在不經意間離開了這件屋子,現在整個屋子裡只剩下無言的他和昏睡不醒的她,氣氛在這顯得各位的詭異。
寂靜,無聲,在這一刻將它們自身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東京的櫻花此時開的正盛,而漫天飛舞的鮮活生命活力只屬於屋外,屋內的寂靜猶如已然破敗的希望。
靜兒,為何感覺你我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明明我們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同一樣的空氣,而我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遙遠。靜兒,難道說這次我帶你回來原本就是一個錯誤嗎?
靜兒,你獨自守著自己的曾經,殊不知就是這曾經讓你與本大爺的距離在變遠。你可知,本大爺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卻唯獨打不開你心裡的那扇門·······
可是,無論你守著怎樣的曾經,你永遠是本大爺最華麗的妹妹。距離的遙遠,永遠無法阻擋我對你寵愛的事實。相信,他們也一定會認同本大爺這個華麗的想法。
無奈,這是帝王的無奈。帝王的無奈可以令山河暗淡,日月無光。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不知何時漫天的星辰早已替代了明亮的陽光。少年的眸子越發的幽深,深藍色的雙眸此時卻無法反射出任何的光線。
修長的手指不住的輕撫右眼眼角的淚痣,靜兒,你是不願醒來嗎?那麼本大爺就在這裡等你直到妳的醒來。
沒有原因,沒有疑問,一切只因你是你。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或許是不忍少年再苦苦的等待。沉睡了一天一夜的人終於醒來,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睜開的那一瞬間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悲傷。
跡部景吾欣喜地將淺羽靜抱在懷中,緊緊的抱在懷中,如同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這顆心,終於落下了······
“哥哥,越來越遠了······”自己與千羽家族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兩人相擁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如此落寞。
門外,跡部涼子透過半掩的房門看著兩人落寞的身影。微微的嘆息,轉身離去。或許這就是宿命,距離······
不認識
神奈川的天空格外的湛藍,白雲做襯,是個外出的好日子。
淺羽靜將一頭及腰長髮梳成利落的馬尾辮,身著白色的t恤衫,牛仔褲,頭戴一頂可愛的卡其色遮陽帽出門了。
沒有那位華麗的帝王大爺,也沒有哪位一臉木納的捕羊高手,她的低調出行完全歸功於她那頂帽子。長長的帽沿將她的俏臉全部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