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又耍我吧?”
“我有這麼惡劣麼?”
他低不可聞地嘆笑一聲:“你這個人太滑,根本抓不住。”
“但我又來香港了,真他媽沒骨氣!”
然後,我們都沈默了。
在我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對不起。”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鄭耀揚似乎不習慣說這個詞,語氣很生硬,並且說得匆忙,我扭頭去看他:“我跟你不是沒關係的,是大有關係,你記住了。”
他一個起身摟住我的頭就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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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舌頭試著劃過我的嘴唇要進一步探入時,我突覺一股濁氣湧上來,狠狠撇開腦袋反咬住他的脖子,他吃痛,就勢用手撐住身體往後閃,口裡悶道:“你發什麼瘋!”
我看見他脖子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估計明天就得紫了。
“鄭耀揚,這算是客氣的。”我一個翻身把他反壓在身下,他不防備,微微一驚,只有瞪著我,我咬牙道,“我警告你,以後不準隨便動我,你那麼有精力,就他媽找你那幫情婦玩去!”
他不響,仍熱烈地盯著我,然後才說:“你吃醋?”
我一下有點惱,用手肘抵住他的肩膀,壓得他皺眉:“你少給我自以為是!你那點伎倆我不稀罕,別把我當成你那堆消遣品中的一個,哪天你讓我不爽,我照樣走人。”
“你威脅我?”他的聲音突然響了響,“你用離開來威脅我!”
“怎麼?老大做慣了,還不許人說話了。”我的倔強勁也上腦了,“我還告訴你,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可別沾一身腥再爬我床上來撒野!”
“你多久沒讓我碰了,啊?”他用力推開我的手臂,按住我的後頸,突然放低聲音,“多久了?你數過沒有?是你對我冷淡。”
“你今天沒資格碰我。”我冷冷道。
他忽然呼呼喘氣,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我本想挪開身子,突然感覺到他下邊硬了,我當即也起了反應。
多久了?誰知道。“可我能碰你。”我抬手去扯鄭耀揚的上衣,他愣了一下,聲音一顫:“這可是你先攪起來的!”
“我說過今天你沒資格發言,別讓我重複。”我衝他笑,可他笑不出來,緊繃著臉,“今天你得隨我玩。”
“別耍我了陳碩。”他想把我推開,表情有點尷尬。
“你也會猶豫?你怕什麼鄭耀揚,嗯?”我低下頭去舔噬他的胸膛,我感覺著他的心跳,有力強悍,帶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那觸感那曾經經歷過的狂放和激熱,這刻一下全湧向下身,我難耐地往他身上靠去,深深地呼吸,意識卻仍很清楚,他用力氣可以推開我,但他忍住了,渾身戰慄死死看著我,然後把手壓在我的腰上,似乎想將我揉進他的身體。
他誘惑我,我一個激動,把手探入他的底褲,他那兒早燒起來了,蠢動著難耐的情慾,熔岩四濺。
“你還有力氣搞?”我的手給他最溫柔也是最殘酷的愛撫,他的氣息開始不均勻,胸口緩緩起浮,異常的性感,我心中一蕩,延著他完美的腹肌往下吻,在他的敏感處四處引爆,“啊……”終於,他痛苦地呻吟出聲,很沈很啞,半撐起身子看我為他服務,感覺到他的激烈視線,我一抬頭,與他充滿慾望的眼睛撞個正著,這喚起了我身體深處的施虐因子,我想看眼前這個傲慢的男人求饒、瀕臨絕境。
我邪邪一扯嘴皮,繼續低頭用舌尖試探他的熱力中心,這使他發出低不可聞的嘆息,然後,他閉上眼仰起頭陶醉地享受。我的遊走速度很慢,慢得令鄭耀揚焦躁,他挺了挺腰想要更強的刺激,我卻又往後退。奮戰許久,他禁不住用手撫摸我的頭髮,催促道:“陳碩,你……別折騰人……”
“少扯,你有那麼不濟嗎?”我忍著下腹的脹痛耐心挑逗他,每個地方都關照到了,他快被我弄瘋,開始用力扯我的頭髮,嘴裡呼呼斥道:“你真想收拾了你……啊!”但結果卻是我把他給收拾了。抹了抹嘴角沾染的痕跡,我衝他別有用意地一笑:“剛剛根本沒做完吧?”
尚未從高潮餘韻中回過神來,他睜開眼迷濛地說了句:“為什麼又提這事?”
“鄭耀揚,你可也夠自私的,做了還不想讓人提。”我動作開始粗魯起來,要他翻個身,他反應過來,執拗地跟我抗衡了會兒,後來還是順貼了。我用手抵著他的背,身體壓上去,咬著他耳朵刺激他:“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直到我和他都只剩下氣息的吐吶,室內又恢復燥熱溫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