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什麼事兒呢!還不就是村頭那蘇秀才要入贅到王員外家?這事村裡頭哪個不知誰人不曉?”一位五短身材、滿臉油光的人說。
另一人一邊喝著酒,一臉驕傲的說:“王員外家今天大開筵席,流水桌,總有百來十桌吧?要說這王員外,那可真是咱們王家村的第一富戶!他女兒那也是生得閉月羞花,能看得上蘇秀才,那是蘇秀才的福氣!”
聽那語氣,似乎王員外是他親爹。安雅晴與安倍許卿聞言,彼此交換一個眼色,安倍許卿皺了皺眉頭,安雅晴則不屑的撇了撇嘴。
與安雅晴背對而坐的,是一位穿著長袍的公子哥,公子哥從桌上捻了一粒花生米,塞進嘴裡,故意招了招手,將三人喚道面前,壓低聲音道:“可是諸位,你們不知道吧,這蘇秀才家今早可是出了點事!”
安雅晴一驚,眼神飄向安倍許卿,兩人不約而同的伸長了耳朵等待下文。
可那公子哥見三個人似乎被他釣上了胃口,卻故意不說了,一揮手,道:“這事兒不能說,嘿嘿,不能說!”
安雅晴一聽急了,連忙轉過身,一拍那公子哥的肩膀,大咧咧的笑道:“喂,我說這位帥哥,你剛才說那蘇秀才家裡出了點事,究竟是什麼事情嘛?可不可以賞個臉,告訴我呀?”
公子哥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拍,滿臉怒火的轉過身來,嘴裡罵道:“混蛋,誰呀……”
095。酒樓鬧事
公子哥轉身,一瞧見安雅晴那張巧笑倩兮的臉,立即眉開眼笑,生生將下班句話吞了下去。彷彿在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拿起桌上的一把摺扇,“啪”的開啟,自以為風流瀟灑的說:“姑娘你好。在下是李員外家的大公子,人稱李剛。姑娘剛才問我蘇秀才家出事所謂如何?不知姑娘是否肯賞臉,與在下同桌共飲?”
安雅晴嘻嘻一笑,十分豪爽的端著酒杯走過去,與李剛並肩而坐,道:“來,我乾了這杯,你便說出蘇秀才家的事情,如何?”
說完,不等李剛開口,一仰脖子,將一杯酒飲盡了。
李剛眼神中盡是邪佞之色,嘿嘿的笑著,又給安雅晴倒了一杯酒,說:“姑娘可真是女中豪傑!來,與我同飲一杯交杯酒,我便告訴你,只告訴你一個人,如何?”
安雅晴見這人色迷迷的,不由心中十分不悅。但眼神斜瞥,掃到另一旁獨坐的安倍許卿臉上,見他雙眼噴火的盯著李剛,又喜上心來。她接過酒杯,衝李剛甜甜一笑,道:“可以跟你喝交杯酒,可是你得先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要不然你騙我怎麼辦?你放心,我一個女孩子,絕不會騙你的!”
李剛被安雅晴這一笑,早已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他傻傻的看著安雅晴,道:“好!那我便只告訴你一個人!”說完他招了招手,安雅晴附耳到他唇邊,聽著李剛的幾句話,頓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安倍許卿鬱悶的端起一杯酒,斜眼看著安雅晴與那公子哥親密的樣子,仰脖子將酒喝得一乾二淨,心中怒火勃發。正待發作時,卻見安雅晴已經飛快的離開了李剛。
安雅晴衝李剛又是一笑,道:“好咧,謝謝你啊帥哥!那你能不能再告訴我,這蘇秀才家住何處哇?”
李剛yin笑著,一手就要摟住安雅晴的肩膀,道:“姑娘,剛才說好了告訴你事情,你陪我喝交杯酒,喏,來吧!”
李剛的一手正要落到安雅晴肩膀上時,卻被一隻骨節修長的手給死死抓住,那手的力量出奇的大,令他的手腕幾乎脫臼。李剛直痛得額頭冒冷汗,抬頭看向安倍許卿,一咬牙,惱道:“滾開,你這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
安倍許卿站在安雅晴旁邊,一手揪住李剛,另一隻手如同老鷹拎小雞似的,將安雅晴拉到自己旁邊站住,怒然挑眉,淡淡的說:“我是她相公!”
李剛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快要斷了,他倒吸一口涼氣,衝安雅晴嚷道:“喂,姑娘,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安雅晴嘻嘻一笑,說:“我是打算跟你喝交杯酒來著,可是我相公不允許,我只能聽他的,那就對不起嘍!”說完還擺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來。
李剛生氣的抓起桌上的一隻海碗,朝安倍許卿的面上砸來。安倍許卿看也不看,右手輕輕一揮,那海碗又沿路返回,彈到了李剛的面上。兩人相距不過一尺,但那海碗在李剛額頭上硬是“砰”的一聲,將李剛的額頭砸出了一個青紫,然後“哐當”一聲落地,碎裂成片。
安倍許卿冷聲道:“竟敢調戲我娘子?滾!再不滾有你好看!”
安倍許卿猛地一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