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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她抱著那臺新手機,一腦門盡是黑線,她對唐伯昭可是真的沒有半點企圖啊,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卸掉他的戒心而已。不過,她轉念又想了想,覺得也許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畢竟以唐伯昭的身份,只會比樓亞軒更不自由,像她這樣的出身是絕對不用去想什麼麻雀變鳳凰的傻事的。更何況區區一個手機,對她來說也許是天文數字,但是對他來說卻只是一個小工具而已,送一個手機而已,無關緊要的東西,正像他所說的,不過是因為聽到寵玉提起她還沒有手機,所以出於同情送她一個而已,她大可不必因為這點小事就緊張個半死。
自我解讀一番後,棹歌安了安心,定下神換衣服開始工作,八點的夜場,最是熱鬧喧囂的時候,忙得腳不沾地的情況下,什麼煩惱都不會有空去想了。
十六號桌,在靠近牆角的地方,很小的兩人位,藏在陰影裡,本是最適合情侶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卻只坐了一個人。他十點左右的時候很安靜地走了進來,拎了半扎啤酒坐下後再沒有要任何服務,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裡喝著酒,似乎純粹是過來休閒的。但若是有人注意,就會發現,兩個小時內他的目光來來往往,竟然一直只盯著一個人——七號服務生風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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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浪影裡的氣氛達到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先開始,一陣近乎暴亂的混戰開場。剛開始,棹歌還只是聽到一陣陣喧鬧和打鬥聲,昏暗的光線裡到處都是晃動的人影,不時有桌翻椅倒和杯盤碎裂的聲音。棹歌很不幸地居然離那混亂之源不遠
,她端著托盤,甚至來不及避退向角落,混戰的波濤就已經卷向她。她手中托盤上的酒瓶突然被人搶走,然後劃過一道弧線在某人的腦袋上砸開了花。棹歌頓感不妙,拼了命地想撥開人群朝牆邊角落躲避,但身在正中心的漩渦裡令她根本動彈不得,完全擠不出去,她只是被左一撥右一撥的人群不斷地推來搡去,好幾次險些被絆倒。正在焦急中,卻猛聽一片驚呼聲響起,她下意識地順著眾人的目光回頭抬眼向上看去,只見半空中一隻啤酒瓶帶著舞池上方彩燈的刺眼的光弧正朝她面門砸來,顯然是剛才被砸的人向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