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真是好雅的名字。”一個賣弄文采的男生大聲吟道。
風棹歌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只是她母親隨便從一本言情小說裡撿來的名字,聽說還是個悲劇的犧牲品,她可是一點兒也感覺不出何雅之有。
應付走了那些嘈雜的男生,
風棹歌筆直地走到那個正與前排女生談笑的女孩身邊,那女孩穿著一件淡粉的雪紡連衣裙,袖口與腰間綴著華麗細精細的蕾絲和刺繡,一看就價值不菲。她抬起的小臉精緻可愛,眼波明媚,睫毛卷翹,一頭燙著大卷的長在陽光下折射出絲綢般的發澤,美得簡直像個陶瓷娃娃。
那女孩發現她的靠近,立刻友好地抬頭衝著風棹歌甜甜一笑,如她所預料的一般,那女孩看著她的眼神是那樣陌生。風棹歌用力攥緊拳頭,強自壓下撕碎這個笑容的衝動,強迫自己平靜,回給她一個同樣友好的笑容,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笑容一旦揚起就會有一種楚楚動人的柔弱風韻,最是惹人呵憐,所以在尋常人眼裡,她風棹歌是個十分柔弱溫和的女孩子。
“典禮上你的致詞說得真好。”靠著窗邊坐著的女孩抬著甜美可人的笑臉,給了風棹歌一個衷心讚美。
“謝謝。”風棹歌也十分真誠地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我叫唐寵玉,你叫風棹歌是吧?”
“對,我叫風棹歌。”風棹歌嘴上回答著唐寵玉的話,心中暗暗咀嚼著唐寵玉名字中所暗含的喻意,唐寵玉……可真是個甜蜜的名字,只是聽到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她必定是一個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天之嬌女。
唐寵玉啊……
風棹歌仔細地又看了唐寵玉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也許,這是上帝的精心安排,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用意,更不知,上帝究竟是站在她這一邊,還是她那一邊……看著唐寵玉天真純淨的笑容,風棹歌突然想起一種生物之間特殊的關係——天敵!是的,她與她就是天生的敵人,或許唐寵玉不會了解,可是她的存在卻讓風棹歌感到莫大的痛苦,風棹歌暗暗抹掉一身的冷意,她真的很討厭她!
也許是風棹歌看著唐寵玉的眼神過於專注,有些愣神,讓唐寵玉覺察到了什麼,她有些不解地拉了拉風棹歌的衣服,笑問:“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嗯?沒有,只是覺得你的名字真的很好聽,光是聽著就覺得很幸福,你爸媽一定很疼你吧?”
唐寵玉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不過有時候也會很兇的。”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臉上卻是一派幸福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風棹歌看著倍覺刺眼。
“以後就是同學了,還要請你多多關照。”風棹歌收起自己的胡思亂想,避開唐寵玉的視線,笑得十分溫和
,隨後指指唐寵玉身邊的空位,輕聲問道:“對了,問一下,你身邊的這個位子有人嗎?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這裡。”
“當然可以,這裡還沒有人預定。”唐寵玉立刻開心地幫風棹歌把手裡的書接過來,放到桌上,那明媚的笑容真的讓風棹歌越看越討厭。
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非常平靜,風棹歌沒有住校,學校的住宿制度太過嚴苛,住宿費用也不低,對於她來說很不划算。她獨自租住在離學校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的一間小房子裡,說是房,其實不過是屋主自行搭建起的鐵皮閣樓小屋,可是好在租金夠低,水電用度都還方便,還可以利用樓下的大廚房自己做飯。畢竟靠那點有限的課餘時間能賺的錢不多,處處都得節省。
“棹歌,棹歌,這個星期天你有空嗎?”星期一一大早唐寵玉到得非常早,一看到風棹歌進來立刻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拉了她說話。
“怎麼了?”風棹歌拍拍唐寵玉的手,示意她不要急,走到桌邊放下書後才笑著問她。唐寵玉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我參加了一個社工服務中心,這個星期天要去分發慈善物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說這話時,她就像是發現一個好玩的新遊戲一樣充滿歡樂激情。
風棹歌聞言下意識地起了絲寒顫,“社工服務中心?”好耳熟的名稱啊,回想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年沒和這個地方打交道了呢,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有興趣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風棹歌低下頭假裝整理資料,任長髮滑下遮住臉孔,掩住臉上的森冷的寒意,“不行啊,我星期天還要打工呢,對不起啊,沒辦法陪你去了。”語氣中的無奈她表示著她的無限遺憾。
“這樣啊……”唐寵玉略微收斂了一點興奮的表情,大概終於後知後覺得發現風棹歌並不適宜參加她這樣閒人的活動,急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