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我,我哭給你看哦!”她作勢要揉紅眼睛。
沈烈陽無奈地握住她的手,遇到她,無奈就如影隨形。“我沒有吼你。”
“哼!你是大壞蛋,我要砸了你的畫室洩憤。”她是作賊喊抓賊。
方昱一聽她要砸畫室,嚇得趕緊跳起來。
“千萬不要呀!我的姑奶奶,好心點,不要斷了我的生計。”她可知冷殘的畫作市價可值錢得很。
剛好沈盈盈拿蛋“糕”走了出來,大家的注意力被粉雕玉琢的小娃兒吸走,不過視線都投注在她手上那“點”蛋“糕”上。
“綠綠,我可不可以吃叔叔的蛋糕?”
蛋糕?!方昱瞠大了眼。
左天綠笑得有點牽強。“你已經吃太多東西,這樣對身體不好。”
“可是我好想吃。”沈盈盈摸摸脹脹的肚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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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昱好心地說道:“小朋友,那不是蛋糕,這種怪東西吃多了會拉肚子。”
怪東西,拉肚子,沈烈陽已經氣到臉發白。“那是蛋做的糕,簡稱蛋糕,你有意見嗎?”
“它明明是……呃!沒有。”方昱接受到兩道警告的電光,吶吶地接受威脅。
他是和平主義者,絕不挑燃戰火,尤其是身後有個想殺人的男人,更是堅持此信念,以確保生命無虞。
戀愛中的男人都很……暴力,他同情文荃心的痴心落了空。
“盈盈,你知不知道叔叔的畫室在哪?”來了這麼久,她還不曉得他有畫室。
“在地下室呀!”
“喂!小姐,你要幹什麼?”方昱可緊張了,生怕她真砸了畫室。
左天綠回以一個甜美笑容。“燒畫。”她一說完就帶著沈盈盈往地下室走去。
“不行呀——”
方昱哪容得錢長腳,連忙跟上去,沈烈陽本也要尾隨而去,突然有隻手扯住他的衣服,他回頭一視,原想要一掌拍開。
繼而一想,該和她斷得乾淨,當初是他不對在先。
綠兒想燒畫就由她,當初會拿起畫筆純粹是因為絕望和心死,非是興趣。
“你給我離綠兒遠一點!”他朝方昱背影大吼。
***
七年前,沈家發生大火是在訂婚宴會之後,那時所有的賓客早已離去。
一場大火奪去十三條人命,他的父母、兄長、兩個妹妹和三個知交好友,以及幾個傭人,連同他半身殘缺。
一向意氣風發、自視甚高的他,哪禁得起一下子由雲端跌向谷底的惡耗,他排斥所有示好的人,傷害意圖靠近他的她。
他將所有的不滿和怨氣全歸咎於她,若不是與她訂婚,所有人不會飲酒過量而失了警覺心,最後葬身火海。
他折磨她,用最嚴厲惡毒的字眼羞辱她,而最殘忍的手段是拒絕她見他,一是無法忍受自己的不完美,二來利用她愛他的心,來達成報復的目的。
他以為成功擊垮她的心,以為她早已冷了心,誰知……
太多的以為也抵不過她的出現,她仍然不忘情。
“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要來?”他不懂,在他那樣的傷害她之後。
文荃心噙著淚,眼底有說不出的淡愁。“因為我愛你。”
“這份愛值得你執著七年嗎?”沈烈陽不看她,視線停格在地下室入口。
“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告訴我自己,他就是我要的男人,我要用一生去愛他。”
那年的生日舞會,他是表姐的男伴,可是她就是無法剋制想去愛他,並且主動提出邀約。
約過幾次會後,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她知道他除了表姐之外,還有不少美國床伴,可是甘心等待。
也許她的乖巧和不爭不吵的態度感化他,他逐漸疏遠其他女子,單純的只和她來往,不久,就在一次歡愛後他撮同結婚的要求。
當時的她簡直要飛上雲端,高興得不知該說些什麼的直點頭。
可惜好夢易碎,短短的兩個月,一場大火燒燬了她的夢。
“抱歉,我並不愛你。”沈烈陽第一次承認錯誤。
她微微一僵,“為什麼,是因為她的介入?”她指的是左天綠。
“不。”他沉下臉。“我從一開始就沒愛過你,我這一生只對一個人動過心,她就是綠兒。”
“我不懂,你不愛我為何要向我求婚?”他哭喊著,拒絕接受他不愛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