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漆黑一片,甚至在日光下閃出一絲銀色的亮光。
就連那黑短的頭髮都變成了根根分明的鐵絲,輕輕一動甚至會發出碰撞的響聲。
邢妍並沒有睜開眼睛,變異系異能者,鐵人嗎?
楊衣的實戰經驗也算豐富,在發現邢妍可以用風捲對她進行攻擊的時候,她沒有糾結於為什麼身為以為變異系飛行異能的邢妍可以施用自然系異能者的能力。
只看聲勢就知道這絕不僅僅是裝裝樣子而已,但她卻並沒有收手避過這個風頭,不是不想,是不能!
在整個南水堡中除了從未出過手的徐東以及神秘莫測的無言,還沒有任何人能破掉她的防禦,這一次也絕不會例外!
儘管她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但是那毀天滅地的聲勢依然讓她難以剋制的發顫。
三米,兩米,一米……
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插到了一半的手刃。
然後,呼嚎的風聲靜止,激盪的氣流停滯,就連她已經沒入苗苗頭中的手刃都停止了顫動。
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在這個激烈的衝突中心響起:“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邢妍猛的睜開了眼睛,凝聚了自己七成攻擊力的風捲攻擊突然消失了,沒有任何緩衝或者異能的波動,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只來得及看到一蓬黑氣一閃而過,自己的風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之前幻化的楊衣也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一臉慘白的望著突然出現的徐東。
“苗……苗苗?”一個低不可聞的聲音在徐東的身後響起,聲音的主人猛的越過站在自己身前的徐東,衝到苗苗的屍首邊。
他眼睛瞪得極大,白色的眼底上佈滿了血絲,青色的嘴唇微微發抖。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劇烈的搖著頭,顫顫巍巍的探出了手,伸到了苗苗的脖頸處。
沒有任何起伏波動,冰涼的,已經死透了的屍體。
他的手指似彎似合,暴起根根青筋,似乎在激勵的剋制著什麼,張張合合的嘴只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嘶吼聲。
他猛地扭過頭,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猛獸衝著楊衣的艱難的問道:“是……你殺了她嗎?”
楊衣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徐東的身上,哪有閒心情去理會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
“是你殺了她嗎?!”這一次他的聲音大了很多,僵硬的腳步也向著楊衣的方向挪動了幾步。
“老闆,今早發現這個女人被吊死在了這顆樹上,由於她的死因不明,為了堡內的安全起見,我本打算將她送到焚化爐焚化,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冒了出來,不然動這具屍體,才有了剛剛的衝突。”她的聲音冷靜果斷,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剛剛的狠辣。
邢妍已經降落到了地上,身後的羽翼也已經收起。
她平靜看著楊衣三言兩語之間將自己摘的一乾二淨,徐東扭過頭看著邢妍:“是這樣嗎?”
邢妍看著他黑色瞳孔下妖異閃爍過的紅光,歪了歪嘴角:“沒錯。”
楊衣有些的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就這麼全認了?
而此時一直被忽略了的苗淼聽到了幾人的對話,竟一時間僵在了原地,他呆呆的看了看邢妍,又看了看徐東,最後低頭看了看光裸的苗苗。
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抖著手將光裸的苗苗慢慢的包裹好。
徐東看著她:“你認識這個女人?”
邢妍聳了聳肩,經過了剛剛那樣天崩地裂的一出,之前辛苦維繫的大白兔形象可謂是徹底土崩瓦解,於是索性破罐子破摔:“苗淼之前跟我說他妹妹在堡裡,讓我幫忙照看一下,昨天我去找她聊了聊天,結果今早就被發現吊死在了這顆樹上。”
“之前徐先生跟我說,不管是不是異能者只要進了南水堡都會得到保護,現在朋友的妹妹死的不明不白,難道我於情於理我都不能過問一下嗎?”
“楊衣小姐說擔心苗苗帶有喪屍病毒,我只覺的,一個有些六百多個異能者的鐵壁堡壘,居然對一個只是微乎其微帶有喪屍病毒可能性的死者就這麼興師動眾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而已,所以才在合理的範圍內跟楊衣小姐討論了一下這件事。”
邢妍語氣輕鬆,似乎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完全不存在。
徐東看了一眼楊衣,只一眼剛剛還氣勢如虹的女人居然就顫抖的低下了頭:“立刻清理現場,至於這件事,我需要你一會向我詳細解釋。”
楊衣沒有任何遲疑的微鞠一躬,就向著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