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石,他想必也不會背叛你。”
“如果你不是想對我下死手,我也不會這樣趕盡殺絕。你有你的立場,我本無權干涉,但我也有我要保護的東西,所以成王敗寇,結果永遠比過程要重要的多。”
雲爵笑了笑,儒雅的臉上沒有一絲山窮水盡的絕望:“我現在只是遺憾,自己居然小看了你,這麼想來我輸的也不冤,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邢小姐能不能幫雲某解解惑。”
兩人竟然在臺上公然平和的聊起天來,彷彿臺下群情激奮的觀眾都成了背景。
奇怪的是,關元豐竟然沒有來阻止二人,反而開始著手緩慢的疏散人群。
“雲先生請說,只要是邢妍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我想知道這件事風雲有沒有份?”
邢妍沒有說話。
雲爵瞭然的笑笑:“這也是命,是我欠了他的命。”
邢妍看著雲爵被押解著走下了臺,腳步從容淡定,沒有絲毫的惶惑不安。
“你不恨他嗎?”關逸慢慢從角落裡走出來。
“說不恨是假的,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我恨的想要把他挫骨揚灰。”邢妍看著的雲爵的背影平靜的說:“但是,後來想想,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如果我站在他的立場,也許會更恨也說不定。如果說只有被人吃和吃人這兩種選擇,我寧可選擇吃人。”
關逸乾淨的臉上微微有一絲動容:“妍妍……”
“覺得我恐怖嗎?”她無所謂的笑笑:“所以說我不恨他,因為我跟他是一類人,都是身處在地獄也想掙扎的活下去的人。”
“我更恨那些高高在上俯瞰眾生卻又把別人的性命別人的努力當做兒戲的人!雲爵不過是一顆棋子,我更恨操動他的那隻手。”
“你要走了嗎?”
邢妍仰頭看著他:“從小你就瞭解我,我難過的時候你總能找到我,我開心的時候你也能知道原因,看來這點到現在依然沒變。”
已經變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容貌依然有些還未成熟的稚嫩,但是那顆與眾不同的核心卻已然被打磨的鋒芒畢露。
就如同看著一把親手邁入荒漠的價值連城古劍,本以為這世間只有自己知道它的美好和鋒利,卻沒想到經由頑石打磨狂風洗禮,鏽跡斑斑的表層漸漸褪去,碧水無痕,風華初成,從此世上多了把絕世名劍。
只是,它在也沒辦法被自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成為心底最深處的隱秘。
“如果……我請求你留下來,你會不走嗎?”他隱忍在三終於還是問出了口,自心口割下的一塊肉,就算在堅強的人也會疼。
邢妍看著這個面容乾淨,眉目清明的男人,他有這個世界上最清朗的笑容和最溫暖的擁抱,也是邢妍幼時幻想中的最溫文爾雅的白馬王子。
“哥,其實我沒有怪過你,我知道你其實在我訂婚的當天已經從國外趕了回來,我知道你被關叔叔攔在了門外,我知道你看著我和風雲交換了戒指,然後悄悄的離開了,其實我都知道。”她緩緩的張開口。
“其實我怪的一直都是自己,只因為那時的我太懦弱,懦弱到連責怪自己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才把所有的怨氣都加諸到你的身上,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好過一點兒。”她看著臺下那些一臉驚慌被驅趕的人群。
“哥,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用來假意保護自己的逆來順受和麻木不仁傷害到了你。”她突然伸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他一個擁抱。
細瘦的胳膊環繞住他清瘦堅硬的身體,那被制服遮蓋住的身體瞬間僵成了一塊鐵板,她把自己的頭貼在他的胸口。
“哥,我要走了,因為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去辦,我希望有天在回到這裡的時候,還能看見在街道上亂跑的孩子和揹著受傷少女走過大街小巷的少年。”
耳邊的心跳聲雷動,他卻再沒說一句話。
邢妍鬆開了手,衝著站在一邊,神色扭曲的異能小隊隊員招了招手,就跳下了高臺。
郭林看了看一動不動的站在臺上的關逸,捅了捅身邊的孫燁:“老大,肯定不知道她剛剛的舉動和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吧?”
孫燁同樣表情扭曲的扶額苦笑:“我一直以為老大的官配是風先生,現在看來難道是我想錯了?”
武尼冷笑兩聲:“你們以為老大是你們這樣無能的猥瑣大叔和宅男,這一手高啊,我敢保證這個才俊小帥哥沒有幾年是忘不了老大了。”
郭林瞄了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