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作為進食物件,被我選中的這個人可以在剩下的所有人中選出一個讓他離開。”
他回身將那顆頭顱細緻的擺在那堆數米高的屍堆上,遙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佈置好的祭壇。
“那些人裡有情侶,有夫妻,有母子,師生……”
他站在屍堆旁邊衝著刑妍露出了一個帶著牙齒的笑容:“然後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只有極少數的人在臨死前選擇了自己要放走的人,而他們中的大多數寧可放棄選擇,似乎更願意讓其他人陪著自己一起死,這跟我瞭解到的那些高聲歌頌的情感似乎完全背道而馳,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刑妍沒說話,她並不清楚他說這些話的意思。
她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刑妍身後的田夢茵已經出現在了生化人的手中。
田夢茵的反應算是極快的,數條粗壯的觸手在自己被擒住的一剎那已經卷住了那條勒住了自己的胳膊。
不過還沒等她有下一步的反應,那數條觸手已經被齊齊斬斷,零散的跌落到了地上。
他收緊了鉗住田夢茵脖子的手掌。
“其實我是很挑食的,我的進食物件一般都是女人,越乾淨的女人她的血液就越香甜。”
“當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女人能超越你。”他一邊舔舐著田夢茵的脖頸一邊定定的看著刑妍。
刑妍伸出手擋住了身後想要一擁而上的異能隊長。
“你想怎麼樣?”
“我們也來玩一個遊戲怎麼樣?你身後的那些人既然能陪你走進這裡關係應該很不錯吧,既然這樣,如果你晚回答我一分鐘,我就會殺一個人,如果殺光了他們五個,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就會接著殺外面的人,直到全部殺光為止,你覺得怎麼樣。”
田夢茵的臉因為缺氧漲的通紅,但是她沒有掙扎,從刑妍她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及腰的長髮,還有穿著白裙輕微晃動的背影。
她的手早在男人將那些觸手斬斷時,就已經恢復了原樣,不同是那雙原本優美修長的雙手,此時就像是被兇殘的食人魚啃噬過,只剩下了零星皮肉包裹著的手骨。
“那麼,我們計時開始……”
刑妍看著他笑得異常歡暢的臉,翻手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刀。
男人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想要跟我動手?”
刑妍搖了搖頭:“你我都很清楚,你傷不了我,我也傷不了你。”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至少我還能傷害到我自己。”
她把那處光可鑑人的刀刃抵到了自己心口:“你現在開始,你對她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會加註到自己的身上,我非常清楚自己身體的特殊性,但是相信我,我絕對知道怎樣才可能更有效的傷害自己。”
“老大……”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低呼。
男人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消失:“你在威脅我?”
這一次輪到刑妍輕笑出聲:“看來,你這一個月真的學了不少東西,那麼現在,你要怎麼做。”
男人沉默的看了她片刻,接著抬手將手裡的田夢茵狠狠的甩了出去,柔軟的身體被扔到了看起來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牆上,接著無力的跌落到已經快要凝固的血泊中。
“你知道自己剛剛放棄了什麼?”他一步一步走向刑妍。
在剛剛時間中,刑妍曾在腦中計算過千百種情況,但就像有句話曾說過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會變得毫無作用。
他伸出手握住了刑妍手中那把鋒利的刀把:“你放棄的是……”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刑妍接觸到的那隻乾澀的手指猶如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猙獰的一笑:“活下去的最後一絲可能。”
鋒利的刀刃穿過軍綠色的衣服,劃破了溫熱的面板,準確的插進了刑妍的胸膛。
在他動作的前一秒,刑妍發現自己身邊所有的一切都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同伴,沒有堆積如山的屍體,沒有漫天漫地的血室。
只有那雙像彈珠一樣的青色眼睛,以及蘊含在其中無邊無際的嗜血殺意。
她甚至控制不了自己手中的刀刃,冰涼的刀劍輕輕的碰觸到了活潑跳動的心臟,他引導著自己的手慢慢的將刀刃改變著微妙的角度。
那割開的皮肉就像是在粗濾的描繪著一顆心臟的輪廓。
也像是最熟練的雕刻師傅輕易的剝去了他不需要的部分,刑妍眼睜睜的看著那塊厚厚的脂肉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裸露出那